第二章 陰溝裡翻船[第2頁/共3頁]

一張單人床，一張方桌，低矮的吊燈披髮著昏黃的光芒。

禿頂男人走到桌旁的椅子上，一屁股坐在上麵，沉重的身材壓得椅子嘎吱吱直響。

老頭漸漸靠近桌子，伸手進懷裡取出個布包，慢騰騰地翻開，然後對著禿頂男人一揚。

女孩身子一軟，栽倒在地上，固然眼睛瞪得溜圓，卻冇法轉動。

房門被悄悄推開。

我看得內心焦急，但被關在羊身裡，卻幫不上忙，隻好儘力頓腳把空中踩得砰砰響。

她奉告我這個叫花眼張的老頭是北方最大柺子幫的頭頭，有一手拍花迷魂的絕活，不知拐了多少人家的孩子，如果被抓到的話，必定要被槍斃。他也曉得本身罪大惡極，以是向來行跡詭秘，行事謹慎。隻是他如何也冇想到，會死在我如許一個八歲小孩的手上，正應了八十老孃繃倒孩兒這句話。

老頭戀戀不捨地放開女孩，回身走過來，在羊身上摸了摸，很快就找到關竅，翻開羊肚皮，把我拽了出去。

她有些躊躇，看了看禿頂男人的屍身，又看了看我，最後又重重歎了口氣。

女孩歎了口氣。

女孩把我拴在床邊，又返回阿誰房間。

牆上貼著張女明星的全裸海報。

“殺了你？太可惜了。就你這小模樣，西邊大山裡那些窮光棍砸鍋賣鐵也得搶著買。性子野不要緊，挑斷手腳筋就好了。”

一個佝僂著身材的老頭走出去，一隻眼睛像花玻璃球一樣。

女孩搓動細線，禿頂男人就彷彿活人一樣，抬手抓起酒瓶往嘴裡猛灌。

接下來就是冗長的等候。

我連滾帶爬地跑到女孩身邊，驚駭地推了推她，收回荷荷的聲音。

聲聲響起在房間中，竟然與禿頂男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早就做好了籌辦，一看到那張老臉在麵前閒逛，就舉刀捅了疇昔。

女孩安撫我說：“彆怕，我隻是中了他的迷藥，一會兒就能緩過來。此次是我小瞧人了，花眼張橫行北方，作歹多年，還能清閒法外，公然有過人之處。”

他一眼就看到了拴在床邊的我，就笑了起來，“搞好了？不錯，不錯。”

老頭慘叫了一聲，鬆開我，捂著脖子，踉蹌後退了幾步，彷彿想往門口跑，但是冇跑幾步就抽搐跌倒，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