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絕活[第1頁/共3頁]
五哥呆呆的答覆:“三樓崖景臨淵廳。”
聽起來還不但一小我。
五哥半身染血,喘著粗氣拎刀立在當場,神采木訥,眼神板滯。
五哥的通話結束,沉重的腳步聲旋即向著房間方向走來。
今晚要辦大事,五哥不能分神,這批觀音大抵要在這裡過夜,等明天灰塵落定再送走。
眨眼工夫,三個吃噶唸的殺手就全都交代了。
固然跟了她十年,卻連她的真名都不曉得。
那三人明顯已經曉得這個要求,並冇有甚麼表示,隻從地上站起來,拍打了下衣服上的灰土,還是阿誰乾癟男人說話,此次倒是對我說的,“我們三個是老搭子,但既然五哥說了用你做前鋒,也不跟你搶,一會晤了點子,你打頭脫手,非論打冇打中,立即趴到地上,我們三個上去補……”
“往這邊來了,頓時就到。”五哥將兜囊放到地上拉開,從中取出一柄雪亮的狗腿彎刀,對我說,“一會兒動手的時候,給他留一口氣,主家要求,生摘瓜,不然不給尾手。這個得我親身脫手。”
他這話冇能說完,腦袋就俄然飛了起來。
我問:“老菩薩包的哪間房?”
“好說,等事辦好了,我請兄弟你鬆快一下,自家的台子,彆的不敢說,衛平生靜,個頂個的尖嘴貨。”
這一手叫做蠍子倒爬城,老榮踏牆飛簷的絕活,脫胎自彩門雜技伎倆。
我坐到窗前桌旁,將藏在手內心那塊擦了鼻血的紙巾拿出來,從包裡取出紙筆,快速地畫了一張五哥的素刻畫像,把鼻血蹭了一些到額心,然後取了一根縫衣針,將這畫像釘在床底下。
我笑著納了,分了根菸給五哥,點上抽兩口,他才退出去。
我從十歲起開端練這招,練了八年,也隻不過稍有小成,凡是有個小縫就能鉤住身材,但據妙姐說她見過真正大成的妙手,在光滑如鏡的牆麵上,僅靠著肌肉發力,就能緊緊吸住,如同壁虎般隨便匍匐。
“都特麼瞎咋唬個屁,我跟這位兄弟不打不瞭解,你們跑出來現甚麼眼?給老合賠罪,從速的!”
外間街上行人走動嬉笑,商店叫賣招攬,一樓清算桌椅,五哥與人打電話,以及……模糊抽泣聲。
不惹眼纔好混跡,不打眼才便利抽身撤離。
我不再理睬他,從林子裡出來,沿路而上,來到南天閣,出來訂了個房間,特地要的崖景房。
外界的聲音陣陣傳入耳中。
但這纔是端莊殺手的標準狀況。
三人長得都不如何起眼,頭髮亂糟糟,穿得也是樸實乃至有些陳舊,跟香港電影裡那些鮮敞亮麗的殺手完整不能相提並論。
行至山當泊車場,下車背了個兜囊,再沿山步行,等走到地頭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