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回 天有異[第1頁/共3頁]
天裂者,陰氣隆,陽道微也,乃是帝王之尊受損,江山動亂之兆。或有後妃乾政,外戚擅權,抑或是天下有兵器劫。
至於陽筠所說的“兵器之劫,天下之亂”,武承肅更是堅信不疑。
想到他遲早都會曉得,陽筠也不再諱飾,先說本身從《星經》上看了些故事,又說史乘也有很多近似的記錄,接著便講了本日的天象來。
***早退申明***
武承肅深深地望了陽筠一眼,捉過她的手,柔聲勸她毋須多想,放心靜養纔是首要。
月色微微泛紅,銀河如練,旁的倒不見甚麼。又或許是她學問有限,清楚有其他異象,隻是她不會看罷了。
陽筠想著白日所見的異象,哪能真正安息?
事情的啟事在於菁兒。
因陽筠身子不好,武承肅恐她再受了涼,一麵連催帶哄地把她攙了歸去,一麵悉心就教起來。
看著武承肅體貼的模樣,陽筠愈發不知說些甚麼好了。她勉強吃完了飯,滿內心隻想等著入夜,看看星象是否也有異。
“雖無赤氣,但有血月騰空,銀河如線,這兵災怕是躲不過了。”陽筠請歎道,“但是這不過是我的猜想罷了,高陽的巫卜之術我隻懂一點外相,說如何起居攝生輕易,要說觀天象知天下事,應當是信不得的。”
陽筠笑道:
但是若公然也是不吉,她又要如何跟武承肅申明呢?
“恰是如此呢!你也莫要多慮,若公然有甚不當,司天監的人自會稟報父皇,哪用我胡說?若他們並未上奏,你也要奉告我。那便是我一知半解,看漏了甚麼,此番有驚無險罷了,屆時你我也就都能夠放心了。”
前幾日|他方纔傳聞,魏國被“大赦”的那些人犯了很多的事,有近半數剛出來冇兩個月,便又被抓了歸去,乃至是以丟了性命。魏國境內怨聲載道,百姓們紛繁罵著聖旨,涓滴不感覺“大赦天下”是甚麼恩德。
武承肅點了點頭,如有所思道:
他確切無用,連本身院中的事情都措置不來,竟讓幾個下人鬨出了醜事,偏他整日心不在焉,後知後覺,這事鬨得滿王宮都曉得了,周紀才最後一個曉得。
周道昭天然不會頭疼。
武承肅跟著出來,見她直愣愣的看著天,驀地又是感喟、又是苦笑,便知是天象有異。
陽筠思來想去,隻覺冇法開口。轉念一想,若連她都能看得出來,想必司天監的人也看得清楚,這事八成是瞞不住的。就是不曉得這等不吉利的說法,他們會不會照實上報給武嶽,還是會委宛陳述,儘量說得好聽一些。
饒是冇有學過端莊的高陽秘術,這《星經》倒是陽筠從小就捧在手裡,經常讀著玩的,《星經》裡頭關於異象的記錄甚多,天裂這等大事,陽筠天然記得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