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鎏金爐[第1頁/共3頁]
瞅著陽筠另有些發楞,印兒悄悄擦了擦眼角,才把淚擦潔淨,墜兒、珠兒就返來了。
陽筠抿著嘴想了想,扭頭蔑了印兒一眼,笑道:“叛徒,遲早翦除了你!”
到了早晨,衛良娣的肚子公然又痛了起來,倉猝叫了醫官來看,還是說無礙。武承肅傳聞無礙便冇去看望,衛良娣那邊吃了兩天藥也就好了。
珠兒拉著墜兒出去弄麩炭,印兒笑得高興,問陽筠要不要趁便拿幾件衣服出來。
印兒返來講了太子叫她去問話,並把所問的內容一五一十說了,陽筠對武承肅的乞降之意便確信無疑。
是啊,“焦尾”琴都送了,想來也不該是冒充。隻是他為何俄然轉了性呢?
早晨的時候,武承肅讓人送了個標緻的擺件到宜秋宮,衛氏高興得不得了,第二日不曉得從那裡聽來的,說陽筠得了多少好東西,她內心傷得要命。
“合當是我的,便是推了幾次也還是會返來,且等著吧。”
臨到年關,冬至的七日假期過後,各處所官員連續回京述職,接著便是整整一個月的冬假。荊州刺史徐放也在此中。
“擺佈也開了庫房,手爐都用上了,拿件大氅不好麼?”印兒輕聲問。
非要比及成為皇後麼?陽筠苦笑。
“不管是凍了還是磨了,這些都有效,常日裡用來搽臉也使得。”武承肅說這話時,直直地盯著印兒。
現在陽筠既然想開,今後的日子應當會越來越好了吧?
印兒也跟著笑,笑了冇一會竟流出淚來。
操琴磨到手疼?這句話印兒說來實在是心虛。方纔她也問過陽筠,要不要想個彆的甚麼藉口推讓,陽筠卻隻是搖了點頭,輕聲說了句“不必”。
陽筠單身嫁到燕國,人生地不熟的,能依托的本來隻要太子,可新婚夜太子就起了殺心。好輕易太子轉性,陽筠卻還防著他,送來的禮品碰也不碰。
成果第二日就送了焦尾琴來。這份禮過分貴重,陽筠天然不敢收,可如果因為貴重就退歸去,誰曉得會不會惹得武承肅不快?
彷彿如何都行不通。陽筠揉了揉太陽穴:既然看不見前程,便儘管腳下不摔交好了。
武承肅雖盼著陽筠收下,卻也猜到她十有*會把琴退返來,果不其然就讓印兒來退,但是來由倒是“手疼”。好,她既說手疼,就送她些香脂香膏好了。
接著便是武承肅的生辰,陽筠纔剛病癒,身上懶懶的,但為了不落人話柄,還是對峙去宴上坐了好一會兒,以後武承肅便往八鳳殿送屏風。陽筠讓墜兒接過以後,也曾想過要不要派人回個話、道個謝,終還是開不了口。
“太子殿下問奴婢話時,倒不像常日裡看到的那般冷冰冰,不知娘娘如何,奴婢內心是打動了。”
陽筠也感覺冇聞聲琴音是件憾事。略深思一下,她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