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回 跳梁戲[第1頁/共3頁]
好好一個王爺,講甚麼先來後到,清楚就是擺擺模樣給旁人瞧的。是以仇灝才說要把樓上讓給惠王,提出了“尊卑”之說,給惠王一個台階下。而惠王也樂得下了台階,說定了要用四樓的雅間,偏往上走的時候就改了主張。
仇灝想不通。他把柳克明拉到一旁,將心中猜忌說了,問柳克明可知此中關竅。
想到惠王,掌櫃的略安了心。既然有王爺坐鎮,兩人便是不共戴天,本日當也不會在望江樓鬨騰起來。
仇灝卻有另一番籌算。
能在街上走動的,天然不是甚麼大師閨秀,是以也冇人感覺害臊,都盯著馬車簾子瞧,盼著下來的是幼年有為的奮威將軍。
能到望江樓三樓奉侍的,天然不是平常的伴計,雖比不上掌櫃的奪目,卻也都非常聰明。
“我眯一會兒,過半個時候再叫我。”
二樓冇有雅間,雖不像一樓這般鬨騰,到底也是人多口雜,本身幾個說了甚麼、冇說甚麼,怕都要傳出些話去。且眾目睽睽之下,便是喝酒吃菜也不能縱情。
三樓便是與惠王一層,少不得要串席敬酒,不能樂嗬不說,畢竟也是同一層的,怕也不敷尊敬。
“裡頭有炭爐,另有個泥金的手爐,你冷了就抱著,不消拘束。”
方纔惠王的話,清楚帶著幾分酸。
仇灝聞言皺眉,奇特道:
“就在望江樓。”車伕低聲道,“這會兒正要撤呢,估摸著人纔出來。”
武承思身穿一件玄青色圓領襴衫,蹬著一雙墨色羊皮靴,外頭披了一件白貂皮製的大氅,麵龐俊美清秀,卻難掩勃勃豪氣。
掌櫃的說完,先打量了一下仇灝的神采。
武承思低頭想了想,隨即命車伕將自家馬車趕到陋巷裡去,叮嚀道:
武承思數月前去蜀中平亂,前日才班師回朝,昨日即去麵聖回奏,宮裡賜了宴,至晚方歸。
他下了車,叮嚀車伕在旁等著。
任掌櫃的如何解釋勸說,杜勢隻是不肯鬆口,還是對峙著要四樓。說三樓已經清了場了,給他們也不委曲。
杜勢用心針對他,這是他一開端就推測的,並冇有甚麼奇特之處。
武承思眯縫著眼睛,把炭爐往簾子那邊踢了踢。
“這不是難為了小的麼?”掌櫃的一麵學著杜勢來時的模樣,一麵苦笑著對仇灝道,“若杜公子前幾日便不承諾,或說了要請的是王爺,小的天然會到仇府去,給仇公子賠罪賠罪。可本日人都來了他才說不可,又不說本身請了甚麼高朋,小的便是請罪也是晚了,實在是難堪。”
“說定的我們將四樓讓與王爺,也說了是因尊卑有彆,不便與王爺爭搶,如何你們又把人請到三樓去了?”仇灝問得高超,隻說是伴計引錯了路,並不說是惠王故意為之。
仇灝皺了皺眉,並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