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回 履薄冰[第1頁/共3頁]
怪就怪陛下心機重,顧忌著寧王、惠王,卻把承思推了出去擋刀。
而後數月,廉王竟不肯登惠王府的門,連世子武承知也被廉王叮囑了一番,讓他暫不與惠王府來往。若廉王府的人去了惠王府,難保外頭會傳出話來,說武承思行動有失,廉王與世子親身登門給惠王賠罪。不如百口做個無禮的模樣,由得外人群情。
“父親急甚麼?”武承思笑著攔道,“怎好為了這事就去稟奏陛下,倒像是告伯父的狀普通。待到了年紀,陛下犒賞了府第,我天然要開府出去。若陛下冇提此時,我們自家豆割了也就罷了。”
至於那些群情都是誰傳出來的,不消細想也可知。
比如惠王之流。
這風俗竟然被他一向帶到了都中。
開了將軍府,他就不消受廉王府的諸多轄製,旁人見到他,起首會想起的就是他奮威將軍的身份,而不是廉王府的二公子。彼時武承思能夠與一眾朝臣郡王平起平坐,於他在內行走確切便利很多,也可少受些窩囊氣。
惠王那民氣機多、心機重,於帶兵兵戈雖有些本領,卻不及武承思很多。是以二人一同出征時是惠王掛帥,轉頭論功行賞時,他卻敗給了武承思。自滅了虞國後,陛下更是把惠王養在都中,不讓他再帶兵出去,而武承思屢戰屢勝,無異於給惠王火上澆油。
武承思笑道:
“我們本日冇甚麼要緊事,不過是賀克明過了州試,趁便給我拂塵罷了。伯父想是怕吵,非要尋個僻靜的處所,我們攔也攔不住。想著如此美意卻之不恭,就安然受著了。”
兄長武承知也還罷了,畢竟是個謙謙君子,當不會為了他分些財產便與他反目。即便兄長不肯將應給的那份給他,成心剝削一些,武承思倒也不太在乎。擺佈他本身的俸祿和犒賞也夠吃一輩子,公中的東西便是儘數不給也都無妨。
今見車伕畏寒,武承思便隨便將炭爐一踢。彆人已經下了車,自用的手爐給車伕抱著也無妨。
想起本日在望江樓的模樣,雖明知惠王是他伯父,武承思還是不免心生不屑。
武承思開初並未多想,早忘了王府裡的端方,叮嚀了給車伕用炭爐,覺得他便會如軍中兵士普通取了自用。哪想到車伕還礙著身份寒微,竟連抱個爐子出去取暖也不敢。
廉王聽完半晌不語,很久才重重歎了口氣,道:
比方本日之事,他就大可直接上四樓去,不消稍有難堪。
且一年多後他就滿了十七,要開府也是在當時。
既然不肯赴宴,十之八九是膩煩了這幾人。廉王細數了去,發明三人竟無一人能讓武承訓甘心交友。
如此罷了。
若本身開府出去,今後搶先以朝臣相論,再敘叔侄人倫。
回到府中,武承思將望江樓的事說與父親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