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黃皮子[第1頁/共3頁]

黃皮子舔了舔那滴血的爪子，向我走來，而我竟渾身痠軟，冇法轉動。

“那你剛纔說到，如果奶奶還在的話就好辦又是甚麼意義？”我抓住四叔的手就像抓住最後的一根拯救稻草。

黃皮子大怒，呲牙咧嘴，撲向四叔。

四叔穿了一身杏黃色的道袍，嚴陣以待，可想而知，那老黃皮子有多不好對於。

四叔看著我，點頭歎道：“孩子，看來你還不曉得你奶奶是乾甚麼的。”

“誰說不是。前次他奶奶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就說過要把那小子趕出村莊。是四叔和孫伯對峙要留他在村莊住，現在好啦，不曉得上哪兒惹了這臟東西，陳四也被他害死了！”

可惜不是。

我正走到門口，俄然聽到四叔慘叫一聲。但見他道袍已經被咬破幾處，左手按住握劍的手，手指縫間都是玄色的血，滲到道破上，人麵慘白如紙。

那種感受就像被人狠狠在太陽穴敲了一棍子。

墨客嘲笑一聲，揮動紅袖，迎了上去。

棺材裡頭鮮明便是一個紮紙人。

墨客俊朗的臉慘白如月，但全無一點人間氣。

“妖孽你來乾嗎？”四叔叱道。

我點點頭，“奶奶固然不準我學，但是耳濡目染之下我偷偷學了六七成。”

“哼，真當我老了好騙呢。本來你冇死！”

昂首看去隻見一個青袍墨客騎著一匹白馬過來，鮮明便是前晚來我店裡的教書先生，他胯下的白馬也很熟諳，恰是我賣出去的紙馬，這時候還會動，跟活的似的！

人都死了，還要往屍身上紮刀子，這黃皮子的抨擊心也真不是普通的強。

“不就是紮紙嘛？”

但是已經晚了。

四叔拿起桃木劍，一手護住我，“娃子，快走。”說著撲滅一張黃符，朝黃皮子轟去。

說完這句，四叔竟是就此斷氣。

老婦佝僂走到棺材邊，眯著眼看了一會兒，貓一樣的鼻子爬動，喃喃道：“是那小子的氣味。”

四叔沉著臉：“多說無益，你過來看看便知。”

我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殊不知棺材底下的我，早已嚇得一身盜汗。

老黃皮子俄然停止行動，看著四叔，冷血地點點頭。

話音剛落，院子裡陰風呼呼，門嘎吱一聲被撞開，走出去一個老婦人，鮮明便是去而複返的老黃皮子。

“哈哈，你小子還真不是普通的福大命大啊！”四叔哈哈笑道。

“如果你以為紮出來的紙人紙馬隻是賣給辦喪事的人家，那麼你就錯了。現在我奉告你吧，你奶奶的紙紮紙鋪白日做的是喪事活人的買賣，到了早晨做的就是死人的買賣了！正所謂紮彩匠，紮鬼紙，紮來鬼紙祭陰陽。店鋪裡頭擺滿紙人紙馬、靈屋鬼竅，你道你那天早晨碰到的是活人嗎？”

“奶奶如果活著便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