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貞問[第1頁/共4頁]

在罌七歲的時候，睢侯伐人方戰死。販子兄終弟及，睢侯的兄弟擔當了君位。

“如何？”邶小臣笑笑，慢悠悠地說：“婦妌育有王子載，傳說她可做夢都想著讓王子載繼位。爾等但想，王子躍這般風景，婦妌可歡樂？”

但是，罌的存在卻教她的莘伯孃舅難堪。起首，她畢竟是睢國的人，父母不在了另有宗親，莘國實在不便收留；其次，她癡癡傻傻，在人們眼中是中了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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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氐女，可乎？”待貞人陶向堂上神主祝禱一番以後，莘伯問。

紋路在卜骨上漸漸裂開，待圻紋定下，兆象大吉。

莘伯點頭，對貞人陶說：“事俱備，可行卜。”

“罌乃廟宮冊人，自當守禮。”罌莞爾道。

罌轉頭，羌丁在牆後探著頭。

“王子弓乃後癸所出，脾氣平實，以宗子之身立為小王。後癸薨逝多年，母家凡國亦民少而地狹。”邶小臣道：“天子要強，那個不知？後辛在時，曾為天子親身交戰無數，現在王子躍亦秉承其勇；而婦妌是當今王後，母家井國殷實，支撐得力。相較之下，王子弓麼……”他笑而點頭，冇說下去。

睢國自罌的父親以後，君位數易，誰也得空理睬。這位孃舅考慮再三，畢竟還是將罌收留下來。最後，為求得鬼神降佑，又把她送到了這廟宮裡。

“冊罌。”正入迷，身後傳來羌丁的聲音。

正思考間，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罌嚇了一跳。

冇多久，冊罌返來，拿著一塊卜骨，雙手奉與貞人陶。

若論乾係，這位莘伯與罌確是表兄妹。

“恰是。”貞人陶點頭，說罷，他轉向女子：“冊罌，將卜骨取來。”

羌丁嘟噥道：“昨日濕了水，拿去晾了。”

貞人陶應下，女子將一塊修整好的牛肩胛骨遞上前去。

“五羌三牛，可乎？”莘伯問。

莘伯無法地搖了點頭，還想再說甚麼，邶小臣走過來，說貞人陶有新卜的卜骨給他。

她轉頭，卻見莘伯立在身後看著她，臉上含著淡笑：“何事如此入迷？”

莘國與商之間的乾係可謂源遠流長。商的建國之君商湯娶莘女，隨嫁的媵臣伊為商湯倚重，成為立國輔弼的賢臣。由當時而起，莘國自主商以來，幾百年間國運安穩，成為一方殷實之地。

本來她就是冊罌，婦妸的女兒呢。衛秩內心道。

罌昂首，正趕上莘伯的目光。

“你在觀雪麼？”莘伯走過來。

邶小臣莞爾，冇有接話，隨他朝堂上走去。

衛秩與邶小臣對視一眼，亦驚奇不已。祀奉就在後日，本日行卜，本覺得必然順利，不想竟出了這等奇事。他思考著，眼睛不由地瞥向冊罌，卻見她雙眼盯著卜骨，像在細看圻紋，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