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第2頁/共4頁]

真的佛塔，假的佛塔，都過過他的手。現在，真的那一尊到了丹山手裡。

兩指夾著煙剛到嘴邊，身後一人撿起他剛扔的棍子朝他後腦勺砸來，周遙驚駭地張大口，卻見駱繹彷彿腦後長了眼睛，回身一掃，一腳踢在偷襲者腦袋上轟地一響。

他指著吳迪：“八萬塊，你哥說錢都給你了。駱老闆在這公證，今兒你還錢，事兒就疇昔。造假我也不究查。”

阿敏也大哭：“老闆你救救他。我們必然打工還你。”

阿敏抱著吳迪又哭又鬨，吳迪驚駭至極，大聲哭求：“繹哥！求你幫幫我！我錯了，我再也不去賭了。繹哥！你幫幫我！”

他說她今兒如何這麼聽話，讓不出去就不出去。

他是成了這小女人的奶媽子？

那人正抬腳要踢吳迪，支撐腿一軟，跪倒在地，捂著腿嚎叫。

周遙看著緊閉的房門，漸漸眨了兩下眼睛，臉就紅了。

幾人停下，瞪眼看駱繹。

他彷彿快忘記那種滋味了。

“真的，很短長的一個。那人就身敗名裂了。是一個清朝的翠玉佛塔——”

“我這點麵子值不了八萬。”駱繹把煙盒丟桌上，手裡玩著一支菸，說，“負債還錢，天經地義。”

駱繹也痛快：“把破壞的桌椅杯子結算清楚，我們就冇恩仇。——紮西，算賬。”

目光緩緩向上，瞥見他的喉結。

駱繹道：“我就是個做買賣的，管不了你們的恩仇，但進了我這堆棧，就得守我這兒的端方。誰不守端方，我就清算誰。”

吳迪急得捧首哭：“我冇瞞他，我都跟我哥學的。”

話未落，他朝她走了一步。

吳迪顫抖直哭：“我，我冇錢了。”

翠玉佛塔。

門廊內空間狹小，他一上前，就擋住了屋內的燈光，將她覆蓋在他身材的暗影裡。周遙臉上的笑容悄悄散去，鋪麵而來他身上沐浴皂的香味，異化著菸草香，叫她思路微微閒逛。

說完就要起家，吳迪倉猝拉住他：“繹哥我錯了，她最聽你的，你不能跟她說呀。她如果跟我分離，我會死的。”

周遙呼吸一窒。

吳迪不敢看他，哽咽地點頭。

駱繹看著他：“你做的？”

近兩百斤的壯漢如同裝滿水泥的麻布袋，霹雷砸地板上。

幾人圍著吳迪拳打腳踢，阿敏勸也勸不住。

吳迪倉猝挽回道：“我哥早金盆洗手不乾了。此次是我缺錢，他實在拗不過我，才承諾幫我賣最後一次。”

一群人追著揍，吳迪連滾帶爬捧首藏去花盆架下，勉強擋一擋。哢擦幾聲，花盆架被踢散架，吳迪冇了掩蔽之物，目睹要被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