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曾相識（上）[第2頁/共3頁]

蕭淮也不推讓：“有勞。”

除此以外另有很多天體物理學的德文原版專業書，林霂一邊辨識書名一邊聽蕭淮說：“這些東西書是大哥的保藏品，他搬場期近，我代為保管。”

蕭淮遊移了一瞬，手掌撫過她的肩膀，繞到背部，悄悄地拍撫。

林霂緊閉雙眼，神采慘白毫無赤色，嘴唇抿得直直的，似在儘力禁止著某種情感。

蕭淮解釋道：“分歧的螢幕對應分歧地區的股指，從最左邊的螢幕順次往右是德國dax、英國富時、法國cac、日經指數、恒生指數……”

兩年前的車禍經曆，正在林霂腦筋裡閃回。

林霂實話實說：“客氣了，我住在你家，做做菜應當的。”

林霂看了又看，心中不免出現絲絲傷感。

林霂曾經上彀搜刮過蕭淮的家世背景，曉得他有兩位兄長。大哥蕭江是英國劍橋大學的物理係傳授，二哥蕭沂是維也納愛樂樂團的鋼琴家。

目光流轉，她重視到中間的一架斯坦威鋼琴：“你會彈鋼琴？”

創傷性影象激起了發急與罪過感，她一下子四肢麻痹，耳鳴目炫，差點聽不清蕭淮在說甚麼。

如果是在平時的週末，林霂吃早餐、扮裝、出門乘車，尚將來得及在電影院門口見到關怡，三小時就一閃即逝了。

林霂的雙手負在身後，不緊不慢穿過一排排的書架，有點像她小時候曬著太陽穿過老上海石庫門裡一條條整齊的胡衕，兜兜轉轉，迂迴來往，最後才走入書房的中間地區。

“真的麼？如果你不嫌棄，我來賣力接下去的一日三餐。”

蕭淮回道：“一天事情十四個小時，撤除七小時的就寢，我仍有三小時的私家時候。”

林霂靠近腦袋，瞧見了幾張都被裱框過的民國期間老照片。撤除外婆的單人照，剩下的幾張皆是外婆與蕭承翰的合影。

他的喉結微微滑動一下，正要解釋這麼做隻是為了減緩她呼吸不順的症狀，她卻從緊閉的雙唇吐出個恍惚的字音，眉頭吃緊地蹙攏起來。

當然，另有十五分鐘纔到三小時。

林霂彎起嘴唇，無聲地笑了。

蕭淮悄悄地諦視她，胸中有股子情素在暗潮湧動，再開口時，語氣變得持重：“林霂，你有冇有興趣讀一讀祖父的回想錄？”

林霂聽得一個頭好幾個大。

“銀裡手怠倦的時候彈鋼琴放鬆，鋼琴家怠倦的時候又如何放鬆呢？”

少女期間的外婆穿戴真絲提花旗袍，杏眸含笑，透暴露水蓮花般的和順與嬌羞。蕭承翰則穿戴雙排扣海派西裝，身材苗條，氣度軒昂。

稍後的幾分鐘，她和他都冇有開口說話。

蕭淮見狀，手伸向她衣領上的第一顆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