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是非六[第2頁/共2頁]

倉胥揉著她的頭髮，眼中儘是悲哀，終究才顫抖著說了一聲，好！

“慕君啊慕君，當初你那一眼，說是厲鬼勾魂也不為過了！”

她身上本就多處腐敗，經過河水一泡，腐臭得更加嚴峻了，每日，她都活在極大的痛苦中。但是，就算滿身腐臭，也不及他的那一劍，錐心砭骨，斷腸斷念……

“以是，是倉胥那小子瞞著那女娃子，替她去做了那滄州的水鬼，讓她去循環了。”

無常在內心冷靜地吐了一句槽後回身欲走，俄然就麵前一黑，隨即便落空認識倒在了地上……

無常嘴角抽了抽，“不過是一命換一命了，他們倆，隻能活一個！”

那夜的星，很亮，那夜的月，很圓。隔著水麵，她看到了水中的倒影――那一張腐臭破敗的臉，竟然是她的！

孟婆俄然一本端莊起來，“我得去煮湯了！”

我與困獸做鬥爭，終究，它溫馨了，我眼裡，也昏黃了……我欠慕君的那條命，還上了！”

“我要給女娃子的湯裡加點料！”

一曲忘川故交亡，一眼夢裡花終涼。

於醉中生，夢裡死，再不見民氣叵測世態炎涼，再不見月明星稀晚風婉轉，再不見，那民氣狠似刀芒……

“以是……”孟婆眯了眯眼。

無常回到忘川的時候，孟婆端莊得像是塵寰的太後一樣，高高在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她回身漸漸走入河裡，忍耐著河水沖刷傷口的極度痛苦，一步步決然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