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屠國又何妨[第3頁/共4頁]

“她說，若想留她，強取又如何。石瑤不喜好這個帝國，就如當年，屠國又如何？”

或許這就是宿命的持續吧，也不曉得何時會到絕頂。

聲音冰冷而孤絕，毫無酒意，那本來凜冽的北風刹時驚跑，石瑤腳下似有千斤重力，再也邁不動法度。

石瑤轉過身子，卻冇有向前走一步，她淡淡道：“天道爾，鬼道爾，人道爾，皆不過芻狗矣。”頓了頓，她的聲音更加悠遠：“在天的眼裡，我們確為螻蟻，可在螻蟻眼中，又何曾有天？”

他整日流連在酒樓中，沉湎在醉意與復甦之間，那一扇窗永久的封閉了，薛景趴在桌上，迷濛著雙眼，一口灌下酒，眉頭緊緊皺起，這不是他要的味道。

她又倒著退了一步，兩步，愈走愈遠，直到消逝在那條街道裡，冇入了暗中，薛景至始至終冇有再說一句話。

女子走到薛景身邊，看了他好久，終是冇有開口，解下係在胸前的棉袍，悄悄的蓋在他的肩背上，又看了一會兒，她回過甚，輕聲道：“煩請各位將他照顧好，不要將他著涼了。”說著，她留下一袋黃金。

“這是甚麼？”薛景冇有去接，雙眼已經迷濛，他身上早就冇有半點力量，本來充滿在四肢百骸的靈力彷彿自那夜以後一起消逝了普通。

“屠國麼？”

……

“你又不知她寫的甚麼，如何斷言。”薛景自嘲一笑，這真是彌天大笑，愛？她之前對本身另有恨，現在甚麼都冇有了。

但明天明顯是不成能了，薛景真的睡深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有琴聲，有一抹恍惚的紅色身影，他就循著琴音去追隨。

“公子又何必如此，石瑤不過一介凡胎，螻蟻爾。”石瑤親啟紅唇，聲音不悲不喜，她背對著薛景，冇有持續走但也冇有回身。

老鴇情感很急，她不顧心中驚駭，直直遞上一封信給薛景：“瑤女人進宮了，天子陛下親下聖旨要納她為妃，今早走的！”

她悄悄走來，臉上看不見神采，眸子裡也不再有哀傷，清冷和順，是的，很衝突，但真的呈現在她的眼神裡。

薛景砰的站起來，怒道：“既為螻蟻，那麼我號令你，立即回身，來我這裡！”

薛欽慕天一歎，石瑤啊石瑤，你真是給了我最大的抨擊啊！

薛景一怔，看來此酒也應當是有著一段舊事吧，他能夠從酒香中聞到一股淡淡的哀傷，一念之下時候追溯三百年，才曉得本來埋酒時，愛人已故香消玉殞，那埋酒人平生未曾飲用，先人思親不敢動，故存留至今。

屠國，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