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紙人臥棺[第1頁/共3頁]
他一隻腳踏進了屋裡。
有句老話“摟草打兔子”,摟草用的就是釤刀。
來者不善!
“起!”
師父把油燈伸進棺材裡,撲滅了那張紙條。
細心看能發明,統統紙人的各個樞紐處都有一根根不易發覺的細線,繞過房梁或穿過空中,會聚到老白倌兒手中的鐵環上。
紙人生硬的轉著腦袋,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他十根手指上充滿了鐵環的勒痕,攔腰一道龐大猙獰的傷口幾近把他斬成了兩截,腸子流了一地。
很快我發明,紙人不是衝我們來的,他是要去找老白倌兒。
師父一步衝出堂屋,順手抓起扔在躺椅上的降魔劍,一陣風似的消逝在夜色中。
方纔對於魯湛奎的時候,手裡如果有這銅鐧,也不至於那麼辛苦。
“進屋說吧。”
“小蠟燭,你們兩個抓緊從後門分開,去找你師父來,行動要快,我最多撐半個鐘頭!”
火還在燒。
“白叔……”
這一步叫做盤身扣。
很快,囊括的火舌把全部紙人都給淹冇了。
黑衣人森然嘲笑,手中釤刀一揮,麵前的兩個紙人攔腰而斷完整報廢,連帶著一扇門都被劈成了兩半。
老白倌兒的身上像是裹了幾層魚網,繩釦交疊,斷裂的腰腹被麻繩緊緊綁在了一起。
我拉了霍無疾一把,回身從後門分開。
“師父,白叔有傷害,你快去!”
“等著看。”師父說道。
方纔老白倌兒也說,那黑衣人另有幫手,剛纔冇露麵,我們得防備著才行。
每個鐵環連接十幾根細線,都對應了一個紙人。
我帶上銅鐧,和他一起又折返歸去。
我拋棄銅鐧,幾步衝進屋裡,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劈麵而來!
“走!”
“哼,多年不見,你還是隻會這兩下子!”
師父拍了拍我的肩膀。
紙條上,用一種似藍似綠的油墨寫著某小我的生辰八字。
緊接著,紙人竟然從棺材裡爬了出來,邁著生硬的法度,朝著堂屋走去。
這個紙人的做工比擬其他紙人要精美很多,連指樞紐上的褶皺都栩栩如生,穿戴壽衣躺在棺材裡,浮泛洞的臉上冇有五官,眉心有一枚棺材釘,釘著一張紙條。
那是老白倌兒的寢室,角落裡擺放著一具棺材,是他給本身籌辦的。
斷屍顧名思義,就是斷開的屍身。
“你小子,這行動夠諳練的。”
“彆急著哭喪,還冇死呢。”
這不是甚麼希奇事兒,很多白叟的家裡都籌辦了棺材,內裡放著壽衣,給本身百年以後用的。
師父翻開了棺材蓋,棺材裡的壽衣倒是穿在一個紙人的身上。
紙人被燒得支離破裂,衣服和外皮都燒光了,隻剩下一個黑漆漆的骨架。
老白倌兒在屋子中間的蒲團上坐下,雙手往蒲團下一伸,再拿出來的時候,手指上套滿了幾十個鐵環。
現在我和霍無疾都是強弩之末,留在這裡隻會添亂,把我師父找來纔是最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