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前塵如夢[第1頁/共5頁]

「獬豸、英招、騶吾、青鳥……這是怎麼一回事？」顏偉一一認出異獸成分，一時間有些恍忽，沒想到這些以往隻在傳說中存在的異獸，竟然會在麵前出現。

「可我不想鎮壓妳，」宋嵐扯動唇角笑得又輕又柔，如同她手腕上的鈴鐺，叮叮噹噹，非常輕脆悅耳，「從頭到尾我都沒有過這樣的設法，因為迴避不是解脫，滅亡也不是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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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拍著手輕輕笑了起來，踏著靈巧的法度愉悅的轉著圈，老練的嗓音哼唱起久遠的古調，天真爛漫的姿態在狂風血雨中，展現出衝突的迷幻，詭異的美麗中，充滿著滅亡的氣息。

宋嵐回過頭朝顏偉暴露一絲溫和的淺笑，一步步走上前，拾起掉在地上的女媧石，「沒什麼，很快就會過去的。天道還是有它遵守的軌跡。」

「很美麗的色澤吧！」山鬼攤開掌心盛接著那豔麗的血雨，臉上綻放出如花的笑靨，「我離開這裡後，就會把這個天下全染成紅色！」

「夠了！不要再說了。」山鬼摀住眼睛有些尖銳的嘶吼，「我情意已決，不會改變的。」

「妳……」顏偉張口勉強想說些什麼，但來自脖子的壓力讓他隻能發出微小的氣音。莫非這就是天意，統統的儘力就要這麼劃下句點嗎？

停歇下來的狂風溫柔的拂麵而過，像是在安撫平復下來的民氣，山鬼難以置信的跌坐在地上，落空邪氣的她乍看之下就像個淺顯的小女孩，宋嵐佇立在她旁邊，衣衫輕飄，竟有種虛無飄緲的透明感，讓人產生彷彿隨時都會消逝的錯覺。

顏偉的臉色變得比先前更為慘白，他試著想要催動咒語增強女媧石的法力，可才一結印就引動體內傷勢，兩眼發黑，喉頭又湧上一股腥甜。

「本來我不該說的，但因為你們幫了我的仆人，以是我決定洩漏一部分的天機。切記，日和月是不成能出現在同一片天空的，時間若到請不要強求。」

就在宋嵐手上的女媧石再次發光前，俄然麵前一花，跟著數道黑影先後擋在她和山鬼中間。

「她的眼睛怎麼了？」山鬼的聲音抖動著，有如風中的落葉。

顏偉問道：「小嵐妳在說什麼？」

「請等一等！」

心機複雜的眼在兩人身上遊走半晌，白澤長鳴一聲，似是回應普通，撇足朝天空騰雲而去，眼看就要消逝在視線當中，卻見牠又掉頭轉了回來。javascript:

山鬼望著遙遠的天空，暴露一個虛無的笑容，「天上的白雲好美呀！能夠自在安閒的餬口真好，我活了這麼久的時間，已經很累了。如果下輩子還能來到世上，我隻想當一朵雲。」

山鬼苦笑著朝宋嵐緩緩彎下身，用顫抖的語調說出堅定卻讓人驚訝的話語：「請妳鎮壓我吧！這是我欠下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