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姐妹（上）[第3頁/共4頁]

隻見紀筱染眉頭深鎖，似有震驚，半晌纔出了聲：“你與我說這些，是想向紀家報仇？”她的目光望過來，有些鋒利，“我如何信？”

“莫要生我氣了。”

裴夫人，紀筱染天然是打過照麵的，並不陌生。幾年不見，不知是不是因為邇來的事，裴夫人看起來老了很多，兩鬢也都白了，隻是眼神一如既往的通俗。前麵則跟著一個不過二十韶華的女子，挽了簡樸的髮髻，一身淡墨色衣裙，麵龐在月色裡一閃而過，清雅清秀。

想來兩姐妹幾年未見，未曾想當月朔彆便是陰陽兩隔，確切令人唏噓。

葉結蔓的嘴唇動了動，那聲“紀西舞”被明智壓在喉嚨裡，方冇有脫口而出。恍惚裡，好似看到對方悄悄朝本身笑了笑，她眼中的焦炙才稍稍被撫了平。

裴夫人身子往中間側了側：“是老身的四兒媳。”頓了頓，喚了一聲，“蔓兒。”

葉結蔓上前半步，客氣地行了個禮，視野對上紀筱染：“紀三蜜斯好。”她沉吟了下，還是問道，“不知身上傷勢如何了？”

說話間，她重視到身後女子的目光在本身身上細細地掃過，隨即落在她的傷口處，皺起了眉。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那目光似帶著一絲擔憂。

“少夫人，到了。”

裴夫人昂首，深深望了一眼緊閉的府衙門，已經邁出了步子。

“紀蜜斯聰明過人，想必也不難猜到令妹的死與家中人有關。”這邊，裴夫人點到為止，昂首去看紀筱染。

有輕笑聲在夜裡傳開去，倒像是一個夢境。葉結蔓又忍不住望向紀西舞，還冇來得及嗔上一句，對方的唇已經又落了下來，悄悄地，拂過她的紅唇。

紀筱染正昏昏沉甜睡著，俄然響起悄悄的拍門聲。她睡得淺，很快就醒了來。入目是陌生的裝潢，她的身子動了動，肩頭很快傳來一陣痛意。紀筱染的眉極快地皺了皺，側頭望向門口方向，低聲道：“這麼晚了，甚麼事？”

另一邊，珠姨也扶著裴夫人下了馬車。

夜色愈深，葉結蔓對付完府衙的人後，已是近四更天了，恰是拂曉前最暗中的時候。她固然累得不可，但內心顧慮著紀西舞，想了想還是提著燈籠出了門。

紀西舞手上行動一頓，歎了口氣，伸手擁住了葉結蔓，在耳邊安慰：“冇事了，我帶你歸去看看傷勢。”說著，微微一用力，抱起葉結蔓來往路走去。

紀筱染的手在黑暗裡攥了緊，抿著唇冇有說話。若當真如裴夫人所說，五妹與裴堯旭同謀製造了胭脂案，那背後黑手隻能是父親，這也解開了為甚麼父親不肯究查五妹死因的謎團。

房間裡。

比及房間後再出來找紀西舞罷。這麼想著，葉結蔓跟著府衙的人往隔壁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