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鬼上身（下）[第2頁/共4頁]

葉結蔓直視向紀川，目光裡泛著粼粼波光，眉間輕蹙，身上不知不覺染了幾分令人顧恤的柔婉哀傷：“我想去為紀蜜斯上幾炷香。”

“是啊，紀家現在高低一片哀思，籌辦喪事。我此次過來裴府，也是為了到時請裴伯伯抽暇疇昔一趟。”紀川可惜地搖了點頭，“連三妹都從夫家趕返來了，哭得不可。並且遭到這個打擊，現在爹的身材也每況愈下，看得我們做後代的內心都不好受。真但願官府能快點找出眉目，以慰西舞逝去的亡魂。”

聽到葉結蔓的話，雖是平常語氣，但舒兒不知為何感覺有些壓迫。她極快地蹙了蹙眉毛，點點頭安靜地應了：“嗯，身為裴府的丫環，舒兒自愧遭到裴府恩德無數，有豪情是應當的。”

“少夫人但說無妨。”

這邊紀川點頭應了，望著對方的眼底神采卻有些古怪，明顯也傳聞過裴家這樁古怪的陰婚事件，明白麪前女子就是當事人。不過他天然明白不便說破，也就假裝甚麼都不曉得，暗中打量過葉結蔓，客氣道：“少夫人好。也來閒逛？”

身前葉結蔓眼底卻極快地閃過一絲調侃，語氣卻更加溫和下來：“或許紀蜜斯在天有靈，今晚便托夢給紀少爺了。”頓了頓，“想來紀老爺和紀夫人白髮人送黑髮人，應當很悲傷罷。”

在世人驚奇的目光裡，葉結蔓望著紀川悄悄頷了點頭，自唇中吐出話來：“不瞞紀少爺，我與逝去的紀蜜斯，的確是有過幾麵之緣。雖友情不算深，但內心也實在為之扼腕。此次既然有緣遇見紀少爺，大膽一提，不知可否應下結蔓一件事？”

葉結蔓暖和地點點頭：“紀少爺好。”

門外春日多少，繁花滿地，楊柳成蔭。而視野所及之處無不是飛簷碧瓦，雕花長廊，假山小池，亭台樓榭，到處彰顯著裴府的氣度與精美來。葉結蔓行動並不快，當踏出遮陰的長廊時，眼睛下認識在明麗的日光裡眯了起來，彷彿有些不適應地偏過了頭。身後舒兒擔憂地望著葉結蔓，見對方神采慘白，唇無赤色，想要說甚麼，卻還是踟躇地硬生生將安慰的話語嚥了歸去。不知為何，她感覺現在的少夫人是不會聽她勸歸去歇息的。何況方纔對方投足之間並不丟臉出誌願的果斷判定。見葉結蔓徐行在裴府走著，她心底迷惑不減，卻見機地沉默地跟在身後。在裴府當丫環的時候那麼長，舒兒早已清楚甚麼該問，甚麼不該問。即便少夫人看起來如何暖和，環境又比較特彆，但身份擺在那邊，本身這個做下人的偶然候儘管服侍便是了。

葉結蔓沉默半晌，並未答覆安兒的題目，而是走到一處亭邊，探手重柔撫過身邊盛放得姿勢萬千的牡丹，隨便開了口：“舒兒，安兒，你們在裴府呆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