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章台禦史鐵骨錚（1）[第1頁/共3頁]

“好。”

已經問出想問的了，他對蕭清絕道：“行了，你持續吧。”

晏武不由動容，走到他麵前蹲下來，“你是何人？認得本侯？”

蕭清絕舔著糖葫蘆，“那我們就把他剁成肉醬吧？”那神情彷彿在說“他剛纔逗你玩兒，我們現在也逗他玩兒吧”。

晏武又向蕭清絕招了招手，蕭清絕笑吟吟地過來，抱著晏武的胳膊，“燕子叔叔。”他眼中的紫魅之色已經消逝，目光清澈如水。笑容豪氣中帶著三分純潔，看得民氣頭髮軟。

留白劍削鐵如泥，即使是蔣汝墨如許六歲的孩子，也等閒便將崔漢的四肢卸了下來。他還冇有死，眼神兒惶恐欲絕，五官扭曲，收回一陣陣慘呼，令人不忍聽聞。

蕭清絕聽得有些不耐煩，嘟噥起小嘴，不爽隧道：“他好吵啊，如何一點也不誠懇，要不我們把他的舌頭割了？”

蕭清絕問，“他剛纔如何對你家人的？”

崔漢驚駭地望著他，像望著天國羅刹，“你一刀殺了我吧！一刀殺了我吧！”

蕭清絕問晏武，“豫越是誰？”

“嗯。燕子叔叔給我買的衣服，我必然不會弄臟。”他們在渡口停船，原是因去集市給蕭清絕買幾件衣服的，卻不想聽到慘叫聲，過來便見到羅織門下殺人的場景。

蕭清絕利落地點頭，“我聽燕子叔叔的。”他像是獲得了一個好玩具，與蔣汝墨一起解剖著崔漢。晏武袖手旁觀著，他家小孩兒心機純真，卻也愛憎清楚。連脾氣也與他非常類似，對於殘暴的人，十倍報之。

蔣汝墨嘴被打歪，每說一個字便痛徹心肺，卻一字一頓隧道：“他把我爹孃砍成兩半，還要把我們剁成肉醬。”

“喏，劍給你，你自已砍吧。留白很快的，冇有力量也能夠剁的掉，你彆驚駭。”

他正看得出神的時候，聞聲有人喊他。尋名譽去見是個被及腰斬斷的男人，他的腸肺都流了一地卻仍然未死，懇求地望著他。

蕭清絕看看他腫起的臉說道：“哎呀，我忘了你現在吃不了。不過冇乾係，改天等你臉好了，再讓燕子叔叔給你買。”

“……是……”

“……是豫越……讓我們追殺去官的大臣……不聽他話的大臣……一個都不留……”

他抱著蔣汝墨小小的身子，問道：“你要吃糖葫蘆嗎？可甜啦。”

晏武從袖中拿出巾帕來，替他擦掉濺在臉上的血跡，“下回細心些，彆弄臟了自已。”

“是。”

蕭清絕用手比劃著崔漢，漫不經心腸道：“我們先將他的四肢給卸了，讓他的血都流出來，如許一會兒剁肉醬的時候，就不會弄臟我們的衣服了，你看好不好？”

晏武這纔想起來，他剋日一向掛記取蕭清絕的傷勢，倒忘了帝都好久未有奏報過來。

很快隨武卒便挖了一個坑，將蔣家長幼屍身拚集好了放到內裡，掩上了土。晏武讓他們立了塊碑，親身寫上碑文，今後也好有人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