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第1頁/共7頁]

屋裡一片溫馨，明蘭萬分難堪，很想溜掉算了，恰好半幅裙子叫顧廷燁坐住了，轉動不得，隻能微偏開腦袋，撿起軟榻旁的一本山海誌，假作看起來。

“誰說不是，我們都等了這麼多年了，還能有甚麼貳心，夫人也是多心了。”紅綃跟著一道感喟，陪著秋娘垂淚訴說了好一會兒，才各自回屋。

明蘭垂下軟軟的耳朵，搖點頭：“隻是冇力量。”

“這世上的事豈能儘如你的意義。”顧廷燁毫無所動，似另有些欣然，眼神滄桑悠遠，不知想到之前的甚麼事，他緩緩接著道，“你的情意我曉得，我原當你也曉得我的情意，看來是我錯會了。”

秋娘挽著個小包，一身秋香色的束腰紗軟襖，款款徐行而來，見到明蘭坐躺在軟榻上，顧廷燁雙手搭膝，端坐榻旁，她從速低下頭，先福身存候，明蘭笑著請她坐下。

“哦，她如何了？”明蘭奇道，若眉向來自誇狷介，從不愛和眾丫頭混著玩鬨，為了表示避嫌，隻要顧廷燁在，她是連麵都不露的。

明蘭搖點頭，再點點頭。

“那你為何不在今早把東西交給夫人？”

自從顧廷燁回京後，常嬤嬤便帶著寡居的兒媳和孫子孫女，從京郊搬到了貓耳衚衕住下，常嬤嬤因獨子過逝要服三年齊衰，到顧廷燁結婚當時還差一兩個月的孝期，為著怕衝了新婚佳耦的喜氣，便一向避著不來。

顧廷燁爬起來，瞠目而視明蘭，明蘭無辜的看歸去，兩人互瞪了半天，然後一齊撲哧的笑了出來，兩人直笑的滿臉通紅。顧廷燁重重壓在明蘭身上悶笑，震驚的胸膛傳到明蘭身上，兩人的鼻子相互抵著，熱氣濡濕了臉頰。

明蘭隻好歎道：“明顯是該尚書替天子乾的差事，一個小小的郎中卻到處搶在前頭，把心都操去了，你說尚書會歡暢麼？”不被貶官奪職纔怪，而身為通房妾室，若表示比主母還體貼熱戀阿誰男人，那就是在找死。

“你若不想留著，我可置份厚產於你，叫夫人給你尋個好人家，你出去好好嫁了便是。”顧廷燁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顧廷燁忍不住發笑：“這個比方不錯。”

“不！”秋娘厲叫起來，滿臉驚駭，連連叩首，漣水簌簌而下，“我對您絕無貳心，我的情意，我的情意……老爺如何不知！我我……我就是立即死了，爛了屍首，化了膿，燒成了灰，也毫不出去！”

秋娘卻不敢起來，膝蓋朝著顧廷燁的方向挪了挪，張口欲言，顧廷燁抬手打斷了她，忽問了一句：“今早你給夫人存候了嗎？”

男人低低道：“你最後一句，說的極好。”

“你來有甚麼事？”顧廷燁耐著性子道。

顧廷燁皺起眉頭，扯住明蘭的耳朵，沉聲道：“說話。”

身子不適，賬冊也看不出甚麼花，明蘭想起另一件要緊的事來，因前陣子流言鬨出風波來，廖勇家的含蓄的來提示明蘭，綜合粗心是：府裡曠男怨女多了，倒黴於連合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