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回[第2頁/共7頁]

明蘭等的就是這一刻，鼓掌淺笑：“我曉得阿姨會這麼說。不過嘛，說的也是，誰知那些子小人會否為了逃脫罪惡而攀誣阿姨呢？”

一石三鳥，她不止要獎懲那作歹的，還要折磨放縱她的孃家。

明蘭再拿疇昔幾張花花綠綠的紙，“這是從那四家鋪子出貨單上抄來的，另有當時經手掌櫃的證言。短短七八日，那老道共買了一百十二斤生芽銀杏。”

她明顯恨透了康王氏，也恨極盛王氏，連帶也怨上了王家，可恰好不疾不徐的慢刀子殺人。最後不管誰抵了罪惡，做出挑選的王老夫人都會心碎痛苦平生，兄長也會傷透心。至於那兩姐妹，抵罪的當然會深深痛恨孃家，而脫罪的，至此以後，也很難如前般母女相親。

康晉神采一僵，支吾道：“我爹…他…他剋日身子不適。”

她昂首看著明蘭：“看來老婆子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也在親家姑奶奶手裡了。真不曉得，一家人有甚麼事不能好好說，姑奶奶非要行那下作手腕，當街掠人，監禁遠親姨母，說出去，真不敢叫人信賴這是是書香家世的盛家作為。”

明蘭跟綠枝叮嚀幾句，綠枝趕緊走出門去，不過半晌，兩個侍衛押著個遍體鱗傷的人出去，康阿姨一看，幾欲昏迷疇昔。

明蘭看了縮在角落裝死的康阿姨：“祁二管事四周交友會製毒的人，恰是王家傳信說要舉家遷回都城之時；祁大管事下定金給那老道時，恰是老夫人和舅母回京之時；康阿姨決定下毒之日，恰是母舅回京後聚芳齋那教員傅第一回親手開爐。”

明蘭把手上最後幾張紙遞了疇昔，“這是祁大管事和那媳婦子的供詞畫押。”看著王老夫人等人讀那供詞時，她還補了一句，“那善百口的，原是阿姨的貼身大丫環。”

盛紘瞥見她就有氣，本來自家好好的，父子後代共同奔在繁華盛家的門路上，本日會鬨到這般不成開交，滿是這個毒婦的原因，現在另有臉和母親兒子哭。當下嘲笑道：“我母親尚在掙紮病榻，大姨姐可千萬活好了！”

“要麼是康姨父曉得了這事，但漠不體貼，不肯替姨母出頭；要麼是姨父底子不曉得，王家不欲姨父曉得。”伉儷豪情已經那麼差了，還是彆給康家更多討厭康王氏的來由比較好。

王老夫民氣酸的短長，抱著女兒哭道：“我的兒，你如何這麼胡塗！我寬宥你輕易，可姑爺家如何說得疇昔？”她又昂首對盛紘道：“好姑爺，她害了親家老太太，實是罪惡大了，你預備如何措置此事？”

祁媽媽看著嘴破齒落的小兒子，半邊衣裳染血，心疼如絞，卻咬著牙彆過臉去。

王老夫人難以決定，擺佈牽掛，要求的去看盛紘，盛紘彆過臉去，她想這等弑母大罪，半子如何肯罷休，忍不住老淚縱橫，點頭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