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回[第1頁/共6頁]

慎戒司受外務府所領，原隻用來懲罰把守皇親國戚的女眷，厥後停業擴大，那些權朱紫家中犯了大錯誤的女子，雖罪不至死，卻再不能叫現身人前，便十足送去此處。慎戒司可不比平常放逐女眷的庵堂，一旦出來，非有皇命，畢生不得再出來。

王母舅心頭歉疚，無顏受白叟的謝意，退幾步站到人後，王舅母扶著王老夫人立在床頭，眼中微露諷刺——自家婆母拉著盛老太太的手，體貼備至的說了好些話，若非林太醫事前警告，怕就要在病床前替女兒討情了。

“不是在家中。”長柏敏捷打斷。

頓了頓，他挖苦道，“還說庵堂？記得七八年前，姨母不是被送入康家家廟過麼，才半年工夫，外祖母就耐不住姨母哀懇，親身上康家，求著逼著叫把姨母又放了出來。”

“恰是。”顧廷燁拍掌而笑，“到底欠了多少，實算不清楚。我們又不知姨母能活多少，總不能提早數年請姨母下鬼域，或是老太太行動不便，總不好真去打斷姨母的手腳罷。乾脆送進慎戒司，三家恩仇就此取消！”

明蘭的口氣，淡然中帶著一絲哀傷。

王氏慌的滿頭大汗，結巴道：“那…我得去多久…”

說完這句，明蘭就朝裡側身躺下，閉上眼睛，不在說話。

長柏道，“慎戒司每年可叫支屬探視兩回，外祖母多去看望，想來裡頭的人也不會太難堪姨母。至於苦役……做出這等天理不容之事，姨母還想安享尊榮繁華麼？”

長兄的這個懲罰體例極好。

顧廷燁盤腿坐在床上。

盛紘心頭一震，當即停下了邁進屋的腳步。

放下袖子，她滿麵淚痕，眼中竟是要求：“我們會白頭偕老，平生互敬互愛。我必然做個好老婆，好母親……就如許好好過罷。”

送走林太醫，盛紘腳下生風，一身輕鬆的回到廳堂，剛到門口，聽裡頭又有爭論聲。

明蘭暗吸一口氣，咬住牙關——能夠偶爾出來過年過節呢，不算量刑太重，不算不算。

王氏楞了下，為莫非：“是了，我錯誤不小，正該在京中尋一處清淨的庵堂……”

大病初癒之人精力不敷，冇說幾句，盛老太太又昏昏沉沉的睡疇昔了，林太醫頂著兩個黑眼圈和新熬出來的鬢邊白髮，領世人到外頭廳堂上，鎮靜非常的表示，剛纔老太太已能自行吃藥進食，隻消好好調度，就能病癒。

她抬開端，潮濕的大眼望著他，“一聽到曼娘要撞死我，侯爺有冇有慌了手腳，有冇有亂了方寸，哪怕曉得我無恙後，是否還是怒不成遏，恨不得立即替我報仇出氣？”

顧廷燁長身鞠躬，笑著伸謝：“此番吾家白叟能好轉，多虧太醫經心，這份交誼我記下了。還望今後太醫再多費些心，幫著指導保養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