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回[第1頁/共5頁]

鳳仙低頭立在那兒，隻一言不發，荏弱清麗的麵孔還殘留淚痕，她身邊的丫環先不忿了，嘟囔道：“我們女人不就是見了回孃家人麼？有甚麼了不得的，這麼喊打喊殺的……”

明蘭笑道：“那可謝過姐姐了，多虧了你，不然我還真不知如何是好呢。”

鳳仙聽的忐忑萬端，麵色竄改不定。

當下便叫崔媽媽去與若眉說，有多少妊婦難產死產，都是胎兒過大的原因上。

不待她說完，明蘭已搖了搖手：“這類廢話今後不要再說了。”

此次天子的人事安排很成心機。以甘老將軍的資格，哪怕是英國公也得叫聲老哥，沈顧段就更不必說了，隻趕上薄老帥冇轍，隻能當幫手――套句李雲龍同窗的話，‘老子當班長那會兒，你還扛著鐵鍋當廚子兵呢’！

“我說鳳仙女人，你倒是說話呀。”綠枝指著下首站立的一對主仆，大聲道，“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偷雞摸狗的做耗！”

明蘭再道：“再有，你若不肯拜彆，我就到莊子上尋摸，給你配個誠懇的主子就是了――這是第三條路。你從速拿個主張，待年齡大了，不管甚麼都不輕易了。”

明蘭歎道：“常嬤嬤說，你還是個知恥辱的。這些年我冷眼瞧著，你還算誠懇。現在你麵前，有三條路。”

如此一波三折，這邊奇，那邊驚，倒稍稍沖淡了顧廷燁拜彆的愁緒。

再仔細心細的查問一番，最後肯定：“依老夫看來，實在非是雙生。”為怕不測，又加上一句，“不如再請旁的大夫來瞧瞧，穩妥些。”

兩人談笑了會兒，車三娘遊移了下，終究道：“夫人，有件事我瞧在眼裡，不知該不該跟你說。這…我也不好鑒定的…”

那丫環當即傻了眼，滿麵惶恐的連叫饒命，廖勇家的叫兩個婆子上去一把拿住，冷聲道：“彆仗著幾分小聰明，就到夫人跟前玩弄。府裡的端方，那裡是你說改就改的！”

十一月上旬，天子命欽天監擇一穀旦，禦駕親臨西郊燕雲台，點齊將帥，歃血祭天，隨後兵發三路，齊奔隴西而去。

鳳仙還是不語，那丫環倒一副奪目模樣，堆出滿臉的笑，“夫人仁厚，我們都曉得，因這府裡上高低下都要夫人操心，我們女人怕饒了夫人，這才……”

明蘭看了她一會兒，揮手叫眾仆婦下去，隻留小桃和綠枝在屋裡，才道：“你問我預備拿你如何辦。我倒想先問問，你有甚麼籌算？”

若天子高興，就會龍顏大悅：愛卿無罪，汝等為另兩路軍做出了龐大進獻，大師一同有封賞；若天子不高興，就會翻臉不認人：兩位是老將了，冇想到這麼讓朕絕望。

有頭臉的人家多不會納教坊司出來的女子做姨娘，當初甘家也不過把本身當個玩意兒送來的，再何況顧甘兩家相互顧忌。可開初，她還想著，若能叫顧廷燁喜好寵嬖，先當個通房，生下一兒半女後，以顧侯功勞聲望，總能漸漸將她汲引發來的罷。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