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回絕[第1頁/共3頁]
郭文鶯點點頭,想起本身此來的目標,忙把浙江查出鹽稅縫隙的事說了。
封敬亭叮嚀寺人備些茶點端過來,把棋盤撤了,兩人坐在涼亭裡閒談。
郭文鶯道:“但是太後跟你說甚麼了?”
她問道:“你不是下過手,在霜雲殿的時候。”
她這話實在是替盧俊延說的,先打個腹稿,隻要皇上同意了,盧俊延肯共同,他的命就算保住了。
一會兒茶點上來,他拿了一塊糕餅就塞進嘴裡,一邊吃一邊道:“中午在太後宮裡用的膳,吃得胃裡直堵得慌,最後就鬨了個半飽,這一會兒又餓了。”他平時端著架子的時候多,但在郭文鶯麵前卻從不端著,那副冇個正形的痞態也閃現的淋漓儘致。
他說著,湊到她跟前,在她唇上悄悄啄了一下,然後好像發了壞的少年一樣,笑著跑開了。
嚴玉蘭對她恨之入骨,一開口便說恨不能早點殺了她。
郭文鶯強壓住肝火,心道,明天是有事求他的,本不該跟他活力,可就是壓不住這股火,臭男人,她一不重視,他就差點就讓人給勾了魂兒去了。
郭文鶯不由暗歎,他越活越歸去,倒是有點像小孩子了。
郭文鶯也道:“確切如此,如果我,也毫不會從查鹽稅動手,想要查也暗中去查,東南鹽場那麼多,內裡貓膩多了去了,鹽引的去處,鹽引如何流失的,鹽場如何出的鹽,每年出多少,有多少鹽冇征稅,一環套一環的,不是單查鹽稅就能查的出來的。”
嚴玉蘭嘲笑:“霜雲殿也不知哪個想殺你,想這麼笨的主張,該死殺不了你。”
郭文鶯道:“鹽稅得查,且必須查,三皇子人固然跑了,但他留下的這爛攤子必必要有人清算,每年國庫支出就那麼點銀子,國度吃甚麼?皇上吃甚麼?依臣看,還得叫內閣擬了章程,把鹽稅的事好好理理。”
郭文鶯望著她恨極猙獰的臉,想到她自進宮以後過得日子,俄然對她倒有了幾分憐憫。說到底嚴家垮台就是倒在“慾望”兩字上,做了左相還不滿足,他們慾望太大了,竟然想擺佈皇上,又與人同謀犯下謀逆大罪。封敬亭部下包涵,隻殺了她父兄,留她一命,已經算是仁慈了。
不過顛末那次對話,倒讓她熟諳到動手的不是嚴玉蘭,既然不是她,那就另有其人了。而在這宮裡,能不著陳跡,令兩個宮人消逝的,除了那一名,還能有誰?
郭文鶯自也曉得他和江太後的乾係,不如外界傳聞的那麼好,且她思疑當初在霜雲殿對她動手的,能夠就是太後教唆的。她本來思疑過嚴玉蘭,因為嚴玉蘭有動機,也有機會,因為她那期間行皇後之則主持後宮,是最有機遇動手的。不過厥後她被關進冷宮,她去看過她。
並且比來他聽到一些有關本身母親當年死的傳聞,先皇後死的時候,也曾說過一句,“你覺得是我害死你母妃的嗎?實在你錯了,大大錯了,那人纔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阿誰賤人,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