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在地獄等著你[第1頁/共3頁]

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我還是能清楚的聞聲仇敵隆隆的馬蹄聲和吼怒而過的喊殺聲。現在，英格蘭堡燃起了熊烈的烽火升起了濃煙，滅亡之氣彷彿滿盈了整座城池。空中的箭矢狂飛，拖著長聲的箭雨如蝗蟲過境般紛繁劃過我的頭頂，我瞥見源源不竭的諾克薩斯兵士中箭倒地，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

德瑪西亞的臨時搭建的大營中，雷歐伸手把帳篷的簾子翻開了一線，瞭望著西方逐步落下的太陽，顛末一下午的苦戰，諾克薩斯的刁悍出乎了雷歐的料想，本身親身構造起的十幾次衝鋒都被城樓上的守軍擊潰，這倒讓他對守城的諾克薩斯將領刮目相看起來。

城樓之上，諾克薩斯軍隊曉得了此番的艱險，但他們毫不泄氣，以甲士特有的堅固英勇抵當著敵軍的打擊，前隊倒下了後隊立即補上，揮動動手裡的長矛一下下刺向仇敵，主帥塞恩的身先士卒起到了明顯感化，固然諾克薩斯兵士們早已經精疲力竭，但仍然能一次一次地擊潰數倍於己的德瑪西亞軍的衝鋒，如同一道宏偉堅毅的堤壩緊舒展住英格蘭堡的城樓，任憑巨浪滔天卻不肯後退半步。

身後傳來了長官的漫罵，和利劍出鞘的聲音，我的脖子一涼，栽在地上。恍忽間彷彿聽到老婆的吳儂軟語，瞥見那彎垂柳後的新月，嗅到那年我們泛舟偶爾驚起的荷香，我不能死，回家，回家，我在忐忑中於城樓上合上了雙眼，在影象中留下了一抹大漠孤煙。

城樓之上，陰風列列，黃沙捲起燒焦的旗號，在漫漫的沙石裡，冒煙的木頭收回陣陣讓人噁心的臭味，幾具還冇有完整被沙石埋葬的屍身上空迴旋著幾隻禿鷲，屍身上好幾個箭頭還在，那斷了的長槍卻仍然握在屍身的手裡，遠處，撕殺號令聲不斷於耳，或許明天早上又將多幾千具屍身，陰風開端怒嚎，彷彿要喚醒死去的靈魂。

雷歐點頭，冇有說話，怔怔的瞭望遠方，很久，收回一聲長歎：“塞恩，一個曾經在疆場上給德邦軍隊留下慘痛回想的人，諾克薩斯的人喜好稱呼他為亡靈戰神，而在我們德瑪西亞人眼裡，他倒是一個怪物，一個可駭的怪物。“

雷歐出聲叫住了蓋倫，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鐵環織成的鐵鍊甲，雷歐將鍊甲束在蓋倫身上，將紅色的絲繩繫好，打了一個活結，輕聲說道：“入秋了，記很多添件衣服，瞧瞧你臉上、衣服上的血跡，快去洗洗吧。”

“哲蓋爾！”我喊著他的名字向他跑疇昔，他冇有說話，或許他已經說不出話，他咧開嘴衝我一笑，然後便斷了氣。

“我，在天國等著你！”

我叫哲羅姆，來自諾克薩斯偏僻的山村，我的父親母親都是誠懇巴交的佃農，我有兩個哥哥，不過他們都戰死了，父親母親為了持續我們家的香火，花了半輩子的積儲給我娶了個標緻媳婦，遺憾的是，我還冇有來得及跟我的老婆生個一兒半女，便被逼迫性服了兵役。因而，我，哲羅姆，以一個諾克薩斯守軍兵士的身份，站在了英格蘭堡的城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