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第一場 血，真相，死神之女[第2頁/共3頁]

崔斯特和我背靠背後被捆在一起，鐵鏈的另一頭纏住我們的腿，然後穿過背後的手銬搭在肩膀。掛鎖一扣，我們就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我瞥了一眼崔斯特，他垂著腦袋，悶不吭聲。他們把他的牌全搜去了，一張不落。另有他那頂花裡胡哨的蠢帽子——海盜群裡的一個惡棍恬不知恥地戴在了本身頭上。

我們如許背靠背後捆著，傳東西倒是挺便利。我不動聲色地把紙牌放進他的手裡。他有點不測，躊躇一下，然後攥進了手心。

崔斯特在堆棧裡留下的紙牌。我本來是籌算塞進他喉嚨裡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曉得該如何辦了。

起碼能還他一次了。

他的部下聽到這話，開端圍上前來，就像是一群饑腸轆轆的鬣狗終究比及了飽餐的機遇。但我纔不會告饒。他們想都彆想。

他對一個海員點點頭，那小子跑到一邊，敲響了船上的鐘。不一會兒，城裡的十幾口鐘順次回聲響起。醉漢、海員、商販……很多人被騷動吸引，湧到大街上。這是要殺雞給猴看呢。

我向著暗中緩慢地沉下去。

普朗克嗤笑一聲。

“而你，如果你腦筋再大那麼一小寸，本來是有機遇給我乾活兒的。可現在不成能了。”

我用手腕頂停止銬的內圈，極力把手悄悄地伸到褲子的後袋裡摸索。

我的身材節製不住地打晃，麵前一片昏花，但我仍然試著把核心放在普朗克身上。過了好一陣子我才勉強看清，他的腰帶上掛著那把崔斯特想要的匕首。

“但你還活著。你想過為甚麼嗎？因為你就是個懦夫，冇錯，你就算有再標緻的藉口也冇用。”

我吐出牙齒和一嘴的血，笑著說：“小崽子，我老媽都比你有力量。並且她五年前就死了。”

“再來啊，你小子會揍人嗎？”我大著舌頭說。

真要命，他是對的。

“作為祭品，你們倆有點寒酸。不過也不算太差。”普朗克漫不經心腸說，“替我向胡母問好。”

我底子冇看清他的行動就抬頭躺在了地上。劇痛在滿身高低各個樞紐炸開。他們又一次把我拎起來，摁在船麵上跪著。

我被人鉗著胳膊抬起來，跪在崔斯特中間。有個滿臉麻子的海盜架住我，不讓我趴下去。

他向人群一邊揮手請安，一邊把死神之女踢出了船舷。暗中的海麵上濺起落水的聲響，火炮帶著鐵鏈緩慢地下沉。

俄然，他們抓住我和崔斯特的腳，頭朝下往死神之女拖疇昔。普朗克撫摩著炮口，就像是在逗弄敬愛的獵犬一樣。

“我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也並不會逼迫彆人在我麵前卑躬屈膝。我想要的，不過就是那麼一點微不敷道的尊敬罷了。可你們倆，卻敢騎在我的脖子上拉屎。不成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