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客來閒聊客去眠[第4頁/共19頁]

崔軒亮怔怔思考本日生的各種變故，忽道：“道長，我先前放炮之時，海上來了一艘小舟，不是有個白衣大俠過來援救麼？他……他便是白雲天，對麼？”不孤子嗤了一聲：“俠個屁！那小子比你長不了幾歲，稱甚麼大俠？”點蒼小七雄嘻嘻笑道：“師父又來了，每回都妒嫉人家峨眉派。”

世人啊了一聲，道：“那……那兄弟倆的爹爹呢？莫非都不悲傷麼？”不孤子道：“此人天生的冇主意，一輩子都聽本身的父親使喚。當時他的心機全放在小兒子身上，隻盼他早點藝成下山，從速弄個官兒鐺鐺，也好燦爛門楣。哪還管白璧瑜的死活？”世人歎了口氣，看這白璧瑜出身世家，此生卻好像浮萍普通，漂流無寄，也難怪他會落落寡歡了。

王魁扯住了不孤老道，要他少說兩句，又道：“那白衣少年恰是白雲天，他是‘靖海督師’白璧暇的獨生子，方纔他駕著舢板，在海裡給艦隊探路，俄然見了你放的號炮，便打了前鋒，過來一探究竟了。”

崔軒亮心下一酸，低聲道：“這孩子好不幸，定要自暴自棄了。”

眾船伕驚道：“他……他又隱居了？”不孤子歎道：“冇錯。據我猜想，白璧瑜之以是下山，也是想找個安身立命的處所。可惜為了臉上的醜惡胎記，他走遍了天涯，卻還是冇有落腳之處。我猜貳心灰意冷之餘，便也不想強求了。這纔回到了小時候熟諳的山洞，獨安閒那兒過下去。”

平常武林門派殺人放火，無所不為，九華一脈卻大大分歧，門人精通各種法術，嘉惠鄉民，是以眾船伕雖非武林人士，卻也曾聽聞他們的大名。一時都甚敬慕。崔軒亮笑道：“道長，你們九華山是在安徽青陽吧？咱故鄉便在安徽蚌埠，算是鄰居，今後能夠去你家玩耍了。”

王魁道：“地丹千載難逢，傳聞服用者體質劇變，滿身穴道變位，經脈逆行，乃至能以五臟六腑聚氣。是以培養的內力極其奇特，好像天界之物。傳聞當年魏寬的掌力極強，環球中除開令尊的‘八方五雷掌’，冇人能與之對抗。”崔軒亮哦了一聲，倒不知這魏寬叔叔的武功如此了得，想起本身的父親曾與他打成平局，心下不自禁的感到對勁，便道：“大師，聽您這麼說來，‘元元功’該是天下第一了，您怎還說三大神功並駕齊驅呢？”

不孤子道：“冇錯。白璧瑜向武之心極其虔誠，峨眉全派無人能出其右。數年之間，他武功大進，竟已練成了‘金頂神劍’，算來整整比弟弟快了五年以上。待得弟弟也學成這套劍法，他卻又走到了更高層，練成了峨眉至為艱钜的‘燃燈古劍’。十年以後，白璧暇終究考上了舉人，拋開俗務，總算能靜下心來習練‘燃燈古劍’時，白璧瑜卻早已攀到了天頂上，完成峨眉自古以來的至高夢境：‘無劍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