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山中小景[第1頁/共10頁]

見到了馬尚書自也曉得此人是少壯能臣奪目精乾無所不知紛繁詰問：“是啊馬老弟你快說、一柱香是多久？”馬人傑咳了一聲道：“一柱香為一刻。”眾臣沈吟道：“一刻又是多久？”馬人傑道：“一刻為百分一分為百秒。一刻便是一萬秒。”張三輔滿麵驚詫：“甚麼秒？有這玩意兒麼？”馬人傑道：“秒之為用起於建國。蓋洪武十七年甲子歲為元歲週三百六十五萬二千四百二十五分四分之為一象二十四分之為一節以日周為萬分每十八萬二千百七非常一十八秒為一閏。是稱大統閏應。”馬人傑號稱精通“奇門遁甲”公然深暗天元曆法說得頭頭是道。這何大人倒是不求甚解還是一臉悵惘：“這……聽你說了好大一篇到底一柱香是多久？”馬人傑道：“一柱香便是一萬秒。八萬秒約為一個時候總之一個時候大略能夠燒八柱香。”何大人總算懂了忙道：“快快快八柱香就是一個時候殺一個一柱香殺十八個要多少時候？”那黃寺卿撥了撥算盤喃喃隧道：“兩個時候又兩刻……”眾大臣本還嚴峻著頃刻如釋重負笑道：“這麼快就殺完了那還怕甚麼？逛逛走大師去賞雪吧。”那牟四輔道：“彆急著玩我們去找伍定遠把數量報給他吧。”何大人道：“對對對、定遠常日太辛苦了我們多少得替他分點憂……”眼看世人分開了馬人傑目光一轉隻見殿裡角落放了張凳子其上坐了一員大將公然是“正統軍多數督”伍定遠。那黃寺卿腳步吃緊正要隨行疇昔卻讓馬人傑拉住了聽他道：“黃大人你們究竟在算些甚麼？可否讓下官曉得？”黃寺卿笑道：“本來你還不曉得啊哪這七十二萬呢便是正統軍這一千二百四十一萬呢便是……”一旁兒子笑著介麵了：“我曉得那是餓鬼！”馬人傑張大了嘴才知他們算計的是這個黃寺卿拍了拍兒子表示嘉許笑道：“看著啊七十二萬除一千二百四十一萬約得十八以是正統軍要殺光千萬餓鬼每人僅須殺十八隻殺一隻一柱香要殺十八隻呢那就是……”兒子介麵又笑：“兩個時候又兩刻。”咚地一聲柺杖落地馬人傑竟已摔到隨扈的懷裡去了。那黃寺卿愣住了還待過來察看馬人傑卻已掙紮起家喘道：“快帶我去見伍定遠快。”“借光光駕借光。”殿裡都是達官朱紫擺佈隨扈自也不好推擠隻能竭力前行。馬人傑也是滿頭大汗提著柺杖向前擠猛聽一聲吼怒：“開口！”當琅一聲一隻茶碗砸到了地下摔了個粉碎大廳靜了下來大家凝目去看隻見羅漢像旁站起了一條大漢雙眼怒翻恰是伍定遠。看他給何宰輔、張三輔等人圍著想來起了吵嘴。眾老臣驚詫道：“伍老弟你……你凶甚麼？我們是美意給你出主張你甚麼脾氣啊？”伍定遠坐了下來捧首不語。高炯、岑焱全趕了上來都在低聲安撫。馬人傑目光一掃卻冇見到席參謀鞏誌。伍都督舉止有異世人自都不好再說何大人卻與他瞭解經年打“製使”時便識得了也是自恃輩分便道：“定遠老弟你彆亂脾氣好好聽我們說。”陳二輔也道：“是啊你不成妄動無明。我們給你算過了你把七十二萬正統軍全數調回北京隻消兩個時候又兩刻便能解都城之危……”張三輔道：“是啊若再加上勤王軍那便連一個時候都不要何樂而不為？”“開口！”伍定遠俄然仰大吼聲如雷震整間大殿便又靜了下來。眾老臣受了驚嚇有的跌倒在地有的颼颼抖何大人駭極而怒大聲道：“伍定遠！你……你這是乾甚麼？我們的戰略那裡行不通？你說！”伍定遠氣得微微抖沙啞道：“你們……你們殺過人麼？”世人麵麵相覷料來他們手無縛雞之力連後廚也冇出來過那裡殺過人？正支支吾吾間忽聽牟四輔道：“冇殺過又如何？我們忠君報國之心與你無2。”世人喝起采來了伍定遠則是低頭撫麵說不出話來眼看眾老臣還要膠葛高炯便道：“幾位大人不如讓小人反問你們一句吧你們可知殺人前得籌辦甚麼？”黃寺卿正要說話一旁兒子便替他笑答了：“刀啊殺人不得籌辦刀麼？不然還要甚麼？”燕烽道：“錯了殺人前得籌辦一柄鏟子一包石灰。”黃寺卿茫然道：“鏟子？那是做甚麼的？”岑焱行了上來朝黃寺卿打量一眼喃喃隧道：“要殺一個像您這般高的人、起碼得掘一個這麼大的坑……”說著朝地下比了比道：“把屍扔入以後還得灑上一層這麼厚的石灰不然不出旬日便會鬨出瘟疫。”張三輔皺眉道：“如何？不能用燒的麼？”高炯冷冷隧道：“張大人你曉得要把你燒成灰得用多少斤柴？”張三輔大怒道：“猖獗！本官怎會曉得？”高炯也不怕他徑道：“要燒一斤水得用半斤柴那還是燒水。倘若燒的是屍廚子還得全旺不然隻會焦臭卻燒不成灰。”牟四輔捋須淺笑：“本來殺人另有這些學問你們放心吧本官一聲令下你們要多少煤、多少炭、多少石灰鐵鏟一日內便能備妥……”正說得歡暢間忽聽一人道：“牟大人你覺得我們要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