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淩晨開匣玉龍嗥[第1頁/共7頁]

不孤子微微一凜，忙道：“天絕老弟，你看出甚麼了嗎？”

不孤子蹙眉道：“夢海？到底是甚麼處所？”天絕僧道：“夢海便是苦海。”那不孤子乾笑道：“天絕老弟，你的學問可真賅博了，怎會曉得這些東洋故事的？但是從哪本：“是啊，甚麼不動明王的，連老朽也冇聽過，但是有哪位高僧轉告你的麼？”天絕僧淡淡隧道：“王大夫說對了，這些事是‘道衍大師’親口轉告的。”

世人吃了一驚，看朝鮮姓氏多與漢人不異，最常見是金、李、樸、安、張等五姓，亦有很多崔姓、柳姓之人，卻冇聽過這個“明”姓。不孤子也不認得這些番邦之人，喃喃道：“明國勳？這名字倒也神情，他……他背上不還負了口棺材麼？那邊頭裝的又是甚麼東西？”天絕僧道：“據我猜想，那石盒裡藏的是柄刀。”世人微微一愣，齊聲道：“又是刀？”天絕僧道：“若貧僧料得冇錯，當年朝鮮建國大君李成桂的佩刀，便藏在那石匣子裡頭。”王魁大吃一驚：“甚麼？李成桂的佩刀？你……你說的是‘神功震主’？”

一旁老陳、老林道：“道長放心，二爺便算事前得知對方是個倭寇，他還是會把人救起來。”不孤子驚詫道：“為甚麼？”老陳道：“我們趕海人有條行規，隻消瞥見溺水之人，非論對方身份是高是低，為人是好是壞，我們都得救他起來。不然便是違背了做人的本分，與禽獸無異。”

“南刀”殺人百萬，“不宿刀”殺人無宿，二者俱是嗜血魔物，性子確切有些類似。老陳、老林顫聲道：“這……這應當是同一柄刀吧，不然東洋才那麼點大的處所，這個殺人百萬、阿誰殺人不打烊，天下高低豈不早給殺光了？”

這話固然好笑，可世人聽在耳裡，倒是殊無一分笑意。不孤子喃喃隧道：“永不歇宿的殺人，這……這也太可駭了些，天絕老弟，世上真有這柄怪刀麼？”天絕僧寂靜下來，道：“當然有。傳聞不宿刀就是落在‘大內榮之介’手中。”

世人麵麵相覷，隻見不孤子搖了點頭，王魁也是一臉不解，二人望向了天絕僧，齊聲問道：“老弟，你曉得此人的來源麼？”

天絕僧道：“柳聚永的佩劍是柄古物，傳說此劍削鐵如泥，乃是高句麗‘大武神王’賜給名將怪由的佩劍。隻是此劍雖說鋒利，卻僅是人間凡胎，若要與‘不宿刀’的明王加持比擬，倒是天上地下，相差不成以道裡計。”

“毒誓囉、毒誓囉……”點蒼小七雄嘻嘻哈哈，正要胡言亂語，卻聽天絕僧歎了口氣，道：“眾位施主，削髮人不打誑語。非是小僧不肯說，實是我已經答允了方丈，畢生不提此人的名字，請諸位莫要讓小僧難堪了。”

天絕僧道：“種甚麼因、得甚麼果，釋門中人所求者並非眾生的對錯，而是六道的因果，此即貧僧畢生所求。”世人靜了下來，一時隻在思考話中深意。天絕僧也不再多言，儘管低頭喝粥。也不知過了多久，崔軒亮忽又想起一事，忙道：“對了，方纔那群朝鮮人裡，另有個短長人物，他……他個子生得好大，背後彷彿還負了口棺材，你們……你們認得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