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淩晨開匣玉龍嗥[第3頁/共7頁]

天絕僧道：“種甚麼因、得甚麼果，釋門中人所求者並非眾生的對錯，而是六道的因果，此即貧僧畢生所求。”世人靜了下來，一時隻在思考話中深意。天絕僧也不再多言，儘管低頭喝粥。也不知過了多久，崔軒亮忽又想起一事，忙道：“對了，方纔那群朝鮮人裡，另有個短長人物，他……他個子生得好大，背後彷彿還負了口棺材，你們……你們認得他麼？”

天絕僧道：“三年前榮之介潛回日本，親手將幕府大將軍源義教刺殺。而後日本幕府再也有力圍捕此人，隻能任憑他隱身於夢海。”

天絕僧點頭道：“冇有，敝寺方丈兩次拜訪，卻都冇找到人。”不孤子訝道：“他＊＊＊，少林方丈快三顧茅廬了，那小子還敢拿喬啊！他到底是甚麼來源？但是甚麼東洋貴族麼？”天絕僧點頭道：“不，那人並非東洋人，而是個漢人。”世人微微一愣：“漢人？那乾啥住到東洋？他到底是誰啊？”世人幾次詰問內幕，天絕僧卻隻低頭喝粥，置若罔聞。王魁怫然道：“老弟，話別隻說一半啊，到底那人姓啥叫誰，姚廣孝又為何找他，你漏*點口風吧。”不孤子也道：“是啊，老弟猛賣關子，大夥兒聽了難受，快說吧，我們隻是聽一聽，又不會鼓吹出去。”說著朝七名徒兒瞧了一眼，道：“你們快毒誓，毫不過傳此事。”

世人聽地哈哈大笑，不孤子倒是惱羞成怒，大聲道：“放屁！放屁！看你這般善惡不分，難不成連你的殺父仇敵上門問診，你也要乖乖給他治病了？”王魁打了個哈欠，道：“老頭兒七老八十了，哪另有爹？可不須擔憂此事。”天絕僧道：“殺人不過甚點地。畢竟死者死矣，不管如何殘殺仇家，卻永久冇法讓死者複活，縱使報仇到手，卻又能竄改甚麼？是以貧僧所知的俠客複仇，用心本就不在殺人，而是在於貫徹公道的是非。”不孤子大吃一驚，顫聲道：“公道的是非？”

世人駭然道：“莫非……莫非都冇人去抓他麼？”

一旁老陳、老林道：“道長放心，二爺便算事前得知對方是個倭寇，他還是會把人救起來。”不孤子驚詫道：“為甚麼？”老陳道：“我們趕海人有條行規，隻消瞥見溺水之人，非論對方身份是高是低，為人是好是壞，我們都得救他起來。不然便是違背了做人的本分，與禽獸無異。”

不孤子蹙眉道：“夢海？到底是甚麼處所？”天絕僧道：“夢海便是苦海。”那不孤子乾笑道：“天絕老弟，你的學問可真賅博了，怎會曉得這些東洋故事的？但是從哪本：“是啊，甚麼不動明王的，連老朽也冇聽過，但是有哪位高僧轉告你的麼？”天絕僧淡淡隧道：“王大夫說對了，這些事是‘道衍大師’親口轉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