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群雄逐鹿 第八十四章 宿營夜遇[第1頁/共4頁]

以戰養戰一向以來都是渤水兵深切敵後的計謀目標，但是在這幾近火食絕跡的涼州竟無用武之地。按照派出偵測敵情的兵士回報，在百裡範圍內發明瞭兩處疑似胡人鬍匪的營地，但其範圍均隻稀有百人，即便將其一鼓而殲，收成的糧草箭支亦是不敷所需……李正抬開端來，夜色已濃，夜風冷洌，一如他現在的表情。

“從正東而來？還冇有抵擋？”李正一怔：“那麼你們如何確認他是細作？可不要拿錯了人纔好！”

“全軍沿河而行，覓地安營！”南鷹再無躊躇，當即命令道：“派出遊馬隊小隊搜刮周邊，趁便瞧瞧能不能打一些野味！”

“將軍，人已帶到！”那名黑鷹衛兵士身後，幾個聲音同時響起。

李正見那人較著生就一副胡人麵相，卻偏生說得一口流利漢語，更是心念電轉，待得那人說出“數年之前”和“幽州”時，腦中終究電光石火般想起一人，不由脫口叫道：“本來是你！”

“李將軍！李將軍！”一名黑鷹衛兵士飛奔而來，間隔尚遠便向著他躬身見禮，狀極孔殷。

韓遂與馬騰仍然是涼州一帶名義上的霸主，神威少將軍馬超的名頭也不是白給的，諒那些羌人的散兵遊勇怎敢等閒衝犯虎威？以雄師全員馬隊的進軍速率，即便是過後有羌人向宋建泄漏動靜，卻也隻要望洋興歎了。

“戰無不堪的武力！雪中送炭的恩典！另有未見兵器的前提！但是你瞧瞧這裡……”她悄悄伸出玉臂，指向麵前那方廣漠無垠的地盤：“與匈奴、鮮卑、烏丸等族的戰役，另有百年漢羌戰役，胡漢諸族的鮮血已經滲入了這方地盤！絕大多數的胡人，隻知恩仇必報，那裡會有甚麼戰役共存的弘願！而積累了這麼多年的仇怨，又豈是朝夕之間能夠放下的？”

“你說甚麼？”李正渾身一震。傍晚前高通回營，剛好與他相遇，並通報了敵軍斥侯絕跡的環境，如何會這麼快便於十裡外又拿下了敵軍細作？

南鷹聽得心中如堵如墜，卻終因而無言可對。從未有象麵前的這一刻，他是如此的等候天下同一。

而將帳當中，負擔全軍運氣的將軍們卻正在停止著嚴峻的軍議。

“宋建提出胡漢如一的方略，實在並非癡心妄圖！”南鷹俄然間思路如潮，他想到了三國以後的五胡亂華，想到了公元四世紀的歐洲民族大遷徒。他深思著，終究緩緩道：“在我們人類的文明史上，無數次蠻橫克服文明、掉隊克服先進，致令江山破敗、民不聊生，留下一副支離破裂的空缺影象，但是大亂以後，諸族異化、文明融會、南北相合，卻又總會有一個強大的帝國重新聳峙於天下之林。民族大融會，這纔是真正的戰役之始啊！”

“將軍恕罪！”那兵士亦是覺悟過來，趨前低聲道：“部屬有要事稟報……遊馬隊小隊於十裡外拿了一名細作，現已押送回營，請將軍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