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江山如畫 第二十八章 攻心為上[第1頁/共5頁]

“實在，他豈止這點罪過？”他說著亦不由頓足道：“若非顧及先帝威儀，真該揭露他傷害天子、謀朝篡位的大罪！”

趙睿一把推倒幾近是當場斃命的蘇由，竟是再也不看他一眼，向著朱靈拱手道：“朱將軍，眾位同袍，鄙人也不敢相瞞各位！不久前，鄙人獲得了南大將軍拜托淳於瓊將軍送來的密書，力勸鄙人向各位曉以大義……”

“甚麼？”眾將一起騷動起來，大部分人倒是暴露如釋重負之色……自高覽叛逃後，袁紹軍氣力再次縮水。蠡吾守軍不過一萬兩千，袁紹在幷州的全數兵力亦冇有超越五萬，當初十餘萬雄師都敗給了渤水兵，現在這仗還如何打得下去？

“袁紹唯恐天子逃過一劫，令文醜和罪將分伏高處兩側，見天子下車，便同時以毒箭射之……袁紹那廝，他事前還騙我和文醜，說箭頭之毒底子不敷為慮，隻是為了引大將軍來京親身為天子施治！”顏良慘淡道：“而罪將過後才知，那箭毒幾近見血封喉！兩箭齊發之下，王越為天子擋下了文醜那一箭，而罪將箭術稍遜文醜，後發而至，倒是射中了天子肩頭……罪將纔是阿誰真正的弑君凶手！”

“顏將軍公然短長！”南鷹一拍顏良肩頭，大笑道：“不錯，就是因為公孫瓚！”

“到底是甚麼事？”南鷹見他如喪考妣的慘淡之相，心知必是觸及了一樁天大的奧妙，亦不由心跳加快，斷喝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快說出來！”

堂中，刹時墮入了死寂。

“朱靈？他也要歸降大將軍了嗎？”顏良麵露驚色，俄然猛省道：“對了，是因為公孫瓚！！”

“能夠主動坦承這份彌天大罪，亦需求絕大的毅力，你做得很好！”南鷹冷峻的麵龐上俄然現出一絲暖和的笑意，頃刻間有如東風解凍、冰川溶解：“今後，本將但願你仍有這份勇氣去處天子親身認罪……本將信賴，天子會諒解你的！當然，此事尚須絕對守秘！”

“大將軍，罪將再次請死！”顏良眼中閃過懊悔、驚懼、絕望等各種龐大之色，終究垂垂目現死灰之色，他竟緩緩向著南鷹跪了下去：“蒙大將軍相救珍惜之恩，即便本日您將我千刀萬剮，罪將也必須在死前坦誠罪過……”

“欲攻其地，先攻其心！隻此十罪，便足以令袁紹萬劫不複了！”南鷹安閒道：“顏將軍能夠還不曉得吧？袁紹已經完了！就在日前，高覽在張頜的勸說下，已經投向曹操。而袁紹部下可堪一用的大將，除了正在養傷的文醜外，便隻要麴義和朱靈二人罷了！麴義也就罷了，而朱靈嘛……”

“又或者說……”他見顏良還是一臉麻痹，目中彷彿暮氣沉沉，不由微怒道：“在顏將軍心中，本將之比袁紹，有如熒光之比皓月，底子不屑於跟隨本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