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江山如畫 第四章 慈不掌兵[第1頁/共5頁]

“嘶！”南鷹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冷氣，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向一臉自傲的蔡琰……因為他的強勢參與和不測指導，今後這人間，隻怕將少了一名青史留名的傳奇才女，卻多了一名名動四方的疆場女傑！而《悲忿詩》和《胡笳十八拍》隻怕亦將無緣出世。造化弄人，一至於斯！

敵軍陣形中，雨打荷葉般的聲音麋集響起，起碼有百名擺佈的敵軍或中關鍵，一聲不響的倒地而死，或中手足，渾身劇震的肢體扭曲，慘呼之聲高文。

“真的是如許嗎？”蔡琰難以置信的望向南鷹。

蔡琰一怔，躊躇道：“若統統順利，當在明日午間！”

“不能吧？”蔡琰張大了小口：“您還記得當年，您奇襲公孫瓚的事吧？我軍以桑椹彌補了軍糧，而後一起挺進薊城。當雄師行進時，您駐馬道旁，意氣風發的即興賦詩一首……這您總該記得了吧？”

“當敵軍陣形嚴整而來，麵對上百名哀嚎乞助的同袍，如果分兵救護，則陣形必亂、兵力必減！”張夢依嘿然笑道：“如果置之不睬，隻怕那些傷兵會被活活踩死……嘿嘿，如此一來，劉虞舊部必定離心，大將軍的目標就達到了！”

彷彿是富強的樹林中稀有千隻鳥兒被同時驚起，高山響起一片可駭的嗡鳴之聲，蝗群般的箭雨吼怒而去。

沉悶如雷的鼓點聲一記記擂響，無邊無邊的公孫瓚部幽州軍兵士踩著鼓點，從初陽的光輝中現出身形。公孫瓚主力的到來，比南鷹設想的還要快，昭然揭露了公孫瓚那已經難以按捺的收縮野心。

依靠於渤水兵風語各部對敵軍斥侯的有效殺傷與震懾，敵先頭軍隊明顯在諜報彙集方麵已經嚴峻滯後。他們對渤水兵攔路截擊的作戰方略毫無所知，隻得被迫在間隔渤水兵車陣約十五裡處倉促停軍，既冇有拉開充足安然的安營間隔，也冇有表示出當即進犯的態勢，顯現出措手不及的被動與進退兩難的難堪。

“請將軍懲罰！”蔡琰驀地俯身施禮，口中不由收回細細的嚴峻喘氣……軍法森嚴，豈容逾矩？輕則罰俸降職，重則人頭落地！

他沉默半晌，方道：“依你推算，那批人手何時可達？”

“自古慈不掌兵，本將也是無可何如罷了！”南鷹暴露一絲苦笑，不過很快便轉為狠厲之色：“公孫瓚這長季子想在本將麵前玩心機，他還差得遠！”

“敵軍三百步！”身邊的傳令官看了看身後木塔上的旗令兵打出的旗語，大聲吼出了敵軍的間隔……這個間隔已經處在渤水兵投石車和床弩的有效進犯範圍內。

南鷹擺了擺手，轉頭便走。行不幾步，俄然又回過身來，目射奇光道：“戰事起時，著你陪侍本將身側，隻待聲援人手到達，親身報於本將曉得！”

“鬼扯！他清楚是用心暴虐，哪是甚麼仁義？”悄悄行來的張夢依嘲笑道：“他這是在操縱施恩於劉虞降卒，擺盪敵軍軍心士氣，分化公孫瓚軍的內部氣力……你試想一下，如果敵軍再次攻來將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