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波動[第1頁/共3頁]

推杯換盞過後，固然因為浙江明軍眼下還冇有出海口，貿易的事情顯得不那麼緊急，但是鄭泰在鄭氏個人的職位甚高，福建明軍的經濟命脈——海貿都是由他一手操控的，此來除了商談貿易，同時也是為締盟做一個鋪墊，既然事情已了，略微歇息了一天，鄭泰便出發返回福建。

姚誌卓在向孫可望解釋“楸枰三局”的時候並冇有提及過李定國，乃至能夠說是把這一名“兩蹶名王天下震驚”的名將視作不存在，美滿是以孫可望作為西南明軍的魁首。這是雷躍龍的忠告，孫李之間的衝突已經到了不成調和的境地，如果在打算當中讓李定國插上一腳的話，孫可望十有八九是不會同意的。

此前的岔道口之戰，本來上已經是小勝清軍，何如清軍去而複返，成果更是引來了救兵直掏孫可望的中軍。當時明軍並非冇有預備隊，並且數量還不上，但是孫可望在大西軍中，自張獻忠活著時本也不是甚麼衝鋒陷陣的虎將，而是靠著長於迎奉張獻忠和極強的內政後勤才氣成為了大西軍四大王子之首。繁華繁華多年，現在又是貴為秦王的身份，當年的膽氣早已消磨了潔淨，麵對清軍的側擊不但冇有親身帥軍建議反擊，反倒是棄軍而逃，實在是把麵子丟了潔淨。

“……由此，大王率王師光複湖廣，自武昌逆流而下，南直隸有牧翁、賀主事、李督師等所聯絡和招募之義兵，福建漳國公海軍稱雄於閩粵本地，已應了牧翁之招，願以舟師封閉長江，浙江安遠侯屢破強鋒，亦與牧翁商定聞大王東進即舉全浙之鐵甲攻入江西。隻待大王一至，西南、東南之王師連為一體，封閉長江，可觀虜廷自敗矣。”

姚誌卓的侃侃而談，孫可望本來還是非常讚成的，但是當聽到此事也有陳文參與以後，心中總有些不太天然。

眼下已經是七月之初，陳文的事情孫可望早已拋之腦後，始終在竭儘儘力為軍隊規複元氣的他底子不顧上東南的事情，不過此時卻大有分歧，因為來人所獻之策已經不但僅再是東南、西南那麼簡樸了。

所幸的是，現現在的西南明軍當中，艾能奇早亡，劉文秀因為保寧之敗而失勢，李定國則遠走，孫可望上有永曆天子在手，上麵的官員、軍頭們也大多出自他的麾下，眼下還是能夠保持雲貴的根基盤穩定，西南明軍不至分裂，但是此中酸楚，又豈是一句兩句能夠說清的。

岔道口之戰結束後一個多月，因為廣西再度淪亡，前去福建和浙江的宣詔使者也才遲遲返來。孫可望在接到張恭彥留在浙江的陳述後勃然大怒，用他的話說清楚就是陳文明目張膽的在挖他秦王府的牆角。

冇有買賣就冇有殛斃，冇有工部衙門受權的不法軍器估客、拐賣清軍銳士拆散了數千八旗家庭的人估客陳文與知法犯法的無良奸商鄭泰依依惜彆後，後者便踏上了返回福建的門路。鄭泰出發解纜，但是有些人卻已經到達到了目標地，不過並非是金華，而是遠在大西南的貴陽，切當的說應當是貴陽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