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失魂[第2頁/共4頁]

他在責備她的逾矩，進府四年，他第一次說話如此生冷如此疏離。

就在直郡王大喊小叫地說他們膽小妄為想要擺脫時，天子姍姍來遲。

她無措地點了點頭，望著似要吞噬統統的烏黑，長歎了一口氣……

“這麼晚了，要去那裡？明兒不能再去嗎？”妍華看了看愈發暗沉的暮色，忙衝著魏長安使了個眼色。

這一次，他不想再願意，有個慾念在心中逐步收縮，敏捷占滿了他的全部氣度。

妍華覺得，他對著十三的畫作是在慨歎十三的不幸，而胤禛的眸子卻落在畫上妍華的西洋裙上久久未曾眨眼。他伸脫手來，顫抖著指頭依著畫上的線條在那條西洋裙上臨摹著，眼裡的哀痛敏捷罩住了他滿身。

明晃晃的笑容，盛開在那片乾枯的血漬上，明麗、醉人。

...

胤禛默了默，聲音有些飄忽：“你將她埋在那裡了？”

可妍華洋裙在身的模樣，卻叫他一次又一次地恍忽。究竟是嬋嬋亂了他的心，還是那件西洋裙？

但是他錯了，從他焦急著慌地不允妍華碰那塊手帕以及阿誰香囊起，他便曉得本身錯得離譜。得不到的永久都是最誇姣的，他覺得他會珍惜麵前人，卻後知後覺地發明娉娘早就在貳內心生了根發了芽。

既是她的挑選，那麼他便尊敬。

妍華不解地追上前去，倉猝叫了一聲：“禛郎！”

妍華伸在半空的手，無聲地僵在了那邊，還將來得及去碰一碰他筆挺的脊背，他便俄然大步流星地消逝在了暗夜中。

耿氏回過神來，牽起嘴角莞爾一笑：“走吧，我們在這裡倒是多餘。”

胤禛失魂落魄地回到府邸時，天氣已經暗淡，點點紅光自燈籠中瀉出，收回詭異的氤氳。

魏長安緊隨而來，看到胤禛有力地倚在那邊，忙上前攙扶。

胤禛的身子一頓，也不轉頭，冷了聲音：“嬋嬋歸去歇著吧，我另有事，要出去一趟。”

胤禛踉踉蹌蹌地回到雍華殿時，妍華正穿戴一襲素雅的長袍候在花架子旁看那副西洋畫。

“不必，我的事情需求你們過問嗎？”他的聲音俄然冷肅得如臘月裡的北風，如寒冬臘月裡割肉疼的陰風。

妍華內心不安，擔憂地上前去握他的手，胤禛愣怔了下，轉眸過來看她，眼神有些踏實，茫茫地不知在看她，抑或在看另一小我。他看了妍華一眼，又蹙眉看向了那幅畫，神情有些迷惑。

妍華偶然間抬眼超出胤禛的肩頭看去，正都雅到耿氏主仆拜彆的身影，眼裡情感龐大，最後收回眼來，將胤禛擁得更緊了些。

妍華的身子一震，心頭升起一抹不安，忙上前要扶胤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