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將死之人[第2頁/共5頁]

“那又如何？”

“你……真如許想？”姻姒微微蹙眉，麵上浮著一層緋色，“那如果是，是人和神……你也感覺冇有乾係嗎？”

最壞不過打一場，打到她心折口服甘心讓那老者擺脫為止――心中瞭然，姻姒撇開眼，四下尋著得以抵擋的物件。

在周自橫眼中，本身不過是個稍有膽識的大族蜜斯，手裡有塊板磚就敢拍強盜腦袋。

可有甚麼意義？

姻姒目光瞥望向床榻上垂暮老者，揚聲道，“不知這位是……”

“隻要相互情意篤定便能夠罷，人與神的身份忌諱，有甚麼幸虧乎的？”回想起本身的出身，周自橫勾起唇角，久違地開端馳念死去已久的父親：阿誰眾神之上的男人執意要將流落凡塵數年的兒子接回身邊，直光臨終都心心念念著他那身為凡人的老婆。

清了清嗓子，姻姒又言，“正如你所說，喜好一小我，不管他變成甚麼模樣都會喜好。那我問你，翟郎若變成一堆白骨，你就不喜好了嗎？你固執的不過是存亡，是這個世上最虛無縹緲的東西，可刻苦的，倒是你最愛的男人，另有身邊待你好的人。”

“他該死了。”未等小遊開口，姻姒就以決定快刀斬亂麻，痛下一劑狠藥，“他的陽壽不該這麼長，強行藉助藥劑將靈魂留在人間，定要折損周遭人的陰德――你若至心待你的夫君，就該讓他適應存亡之律，也好早些入循環。”

“人可冇有你設想中那麼脆弱，外族之間的連絡，也一定就是不堪。”

“蜉蝣之妖。”她喃喃一句，“朝生暮死麼？”

或許從諒解父親那一刻開端，他已不再在乎很多事情。

驚詫於她的辯白，姻姒略略一深思，脫口反問，“看不見又如何？”

床榻上的老者隻是懸著最後一口氣，一陣輕風，都有能夠吹滅他的生命之火。

她小時候愛逞能，凡是能夠與人一爭高低之事她都要力拔頭籌。眯著眼睛美美享用獎飾當然是一件對勁事兒，隻是彆人言語中不經意就會提及另一個名字，繼而統統的獎飾都轉去了那邊，獎飾以後是妄加的猜想，猜想以後是心底壓抑著的對殷肆的深深驚駭。

周自橫嗯了一聲，“我與小遊偶爾識得在數年前，恰逢手中有帖蓬萊仙藥方，她替我在南坪城中做事，我幫她配藥，挽得那男人一口氣在；在遇見我之前，她一向用本身的真元養著他，小遊真身是南坪湖泊中的蜉蝣，強大不堪，自損之法雖有效果，代價卻極大……我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本身光陰已未幾，這才肯放心替我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