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追溯[第2頁/共4頁]

這不是她的浮台。這不是曾多少時大家戀慕畏敬西參娘孃的浮台。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女人的錯！”一聲尖細的聲音突破三人間的沉默，語音剛落，便有掰碎的菜根丟擲到姻姒裙子中間，不偏不倚。她有些茫然，抬眼張望，那婦人的後半句話便像是一把刀子紮進她的心窩，“要不是你這個西參娘娘私行分開，疏於管理轄地，害得我們冇有神明庇佑，浮台如何會變成現在如許！你如何另有臉返來？你還返來做甚麼！”

她緩緩眨了一下眼，輕歎，“娘娘是不知，這些年可苦了我家爺。”

“唔……怪不得有沙子的味道。”儘力吸了吸鼻子，女孩子又問，“那癡兒今後是不是都要住在浮台嗎？”

東商君難堪一笑，摸了摸癡兒的腦袋，站直身子冇有再說下去。

“是啊，海澤那兒有很多標緻的湖泊，還能見到大海，日升日落的時候，陽光灑在水麵上，就像是很多很多的寶石在閃動；淩晨漁船出海捕魚，傍晚燃起裊裊炊煙，岸邊住著很多鷗鷺妖族，很美，也很會唱歌，有些湖泊裡還住著淩波仙子……”他儘力描畫著腦海中的景象，轉念忽想來癡兒雙目看不見，各種念想到底是遺憾，繼而轉口又言，“在海澤扇貝、蛤蜊、烤魚都很好吃呢，另有酸甜適口的青梅，多到吃不完，如果你喜好，今後還能夠……”

婦人模樣的妖物隔著一扇木門衝她喊話，手中菜葉忍不住往外亂丟，口中責備不斷於耳，底子冇有因西參娘孃的高貴身份而有所顧及――她是那樣氣憤，那樣歇斯底裡，彷彿除了漫罵已經無計可施，那間屋子稍顯陳舊，屋外蒔植的綠植均已被沙子淺淺冇住，另有兩個孩子躲在婦人的身後，怯怯看著街道上的三人。

先走。反幾次複考慮，也尋不出一句安撫的話，殷肆衝遠處的浮台宮點了點，西參娘娘咬著下唇，沉默著邁開步子――販子上已冇有那婦人唾罵的反響，她心中卻一聲比一聲罵得更加刺耳。而那人說的一點都冇錯，她這個西參娘娘，當真做的失利至極，底子不及她父親的十之一二，更不及一人兼顧兩城的東商君。

隻是殷肆不依，硬是尋著藉口與她二人同乘一駕。

“哦？那倒是有些等候。”姻姒點點頭，模樣安閒不迫，喚了癡兒欲往浮台宮的方向去。

“那女子的夫君前幾年分開了浮台，她單獨一人拉扯幾個孩子長大，不肯分開，這幾日分到的淨水又較少，這纔有些瘋顛，娘娘莫要放在心上……浮台，還並未如娘娘所想般不堪。”

姻姒鬆開癡兒的手，上前幾步去迎他，隻恨不能來個擁抱，將這隻左膀右臂熔鍊到骨子裡，“你、你冇事就好，冇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