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寒年草[第2頁/共4頁]

“想多了。”

見到秦先羽這個不拜道尊神像的小羽士，掌櫃的立時便想起這些年來本就買賣冷僻，還缺了這麼一個燒香大戶，說來都怪這個傢夥不拜神佛，當下便冇有多少好神采。

掌櫃咬牙道：“這寒年草要保養都不易，你知不曉得每天要用多少油脂來種植？你知不曉得要費多少工夫？”

普通人割草砍柴歸去燒火，大多就是割這小山的草。

在醫書裡倒是提過這十年份的寒年草，乃至還提過一筆“百歲寒年草”，但僅是一筆帶過。

他才邁步，就聽內裡傳來掌櫃大喊小叫的聲音。

掌櫃終究微微變色，說道：“給你四兩。”

秦先羽入了店中，指著寒年草，說道：“一片葉子少說兩個銀錢，十四片就是二十八銀錢，每七天二十八銀錢，過未幾久便能有三兩銀子。何況，這寒年草長得如此茁壯，每七天就能長出葉子，後續的葉子便是源源不竭的財帛，你要買走這搖錢樹，莫說三兩，就是三十兩也嫌低了。”

秦先羽沉吟半晌，說道：“光這個就六兩，那你其他的呢？比如聘禮，比如酒桌，都不消錢？”

寒年草葉，普通來講，買給藥堂都有一錢半，約莫三片草葉，得兩個銀錢的代價。而香燭店鋪能夠來製線香，兩個銀錢已經算是較低了，如果公道些的，一片草葉該有兩個半銀錢。

香燭店鋪，賣的儘是香燈火燭，金箔銀紙這類求神拜佛的物事，也不乏神佛畫像，瓷器金身等物。

公然，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固然那人腳步壓得低，可秦先羽仍然聞聲了。

身後掌櫃見他們兩個執意要走，把錢越漲越高。

啪嗒一聲。

那株草栽種在一個充滿鏽跡的鼎裡，鼎上鏽跡斑斑，但是真正讓秦先羽看得眼睛發亮的，倒是那一株草。

秦先羽正想拜彆，微微一想，終是回身回了店中。

秦先羽微微挑眉，說道：“賣給藥堂都不止三兩罷？”

“甚麼？你要賣了這株寒年草？”

但又略微分歧。

王紀對秦先羽暴露憂?模樣，然後纔對掌櫃說道：“我……我要六兩纔夠用，你……”

“你……”掌櫃氣得顫栗，本來王紀都要承諾下來了，如何出了這麼個多管閒事的，他咬牙怒道：“你懂甚麼，我要用來製造線香，此中工藝，手腕……”

王紀略略遊移。

他走著走著，麵色微微竄改。

普通來講，以摻入了寒年草葉子粉末而製成的線香，都屬上等，代價也高貴很多，隻要大戶人家才氣消耗得起。

秦先羽想了想，啞然發笑，便往道觀路上歸去了。

掌櫃大喊小叫的聲音不竭傳來，秦先羽模糊從那喋喋不休的聲音中，聽到幾分微小得難以發覺的歡樂。

“這……這個……”王紀結結巴巴隧道：“阿誰……這草……不消保養，它……它自個兒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