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一十八章 斬妖【中】[第1頁/共3頁]

秦先羽攤了攤手，說道：“但我仍然想要殺你。”

王舒克歎道：“知我者，竟然是你？”

秦先羽安靜說道：“他會打死你。”

這就如同一個泥潭，時候越久，身上的泥漿垂垂凝乾，然後便會逐步把本身凝成一具雕塑，轉動不得。

秦先羽說道：“殺！”

兩具化身，各在擺佈，立品樹上，並無脫手的跡象，但是隻站在那邊，便已是極大的壓迫。

“是。”王舒克冇有否定，點頭說道：“真要打起來，你一定殺得了我。因為這片六合，已經在我龜甲以內，乃我本身當中。乃至涉及起來，你府中高低，無人可活。”

王舒克頓時沉默，然後沙啞著聲音道：“是的，他會打死我，但既然如此，我又該顧忌甚麼？與其死在你手裡，不如殺了你，毀了他的謀算，最後，即便他要殺我，也不虧。”

“我醫術不精，才疏學淺，唯有一法可治。”

一舉一動，彷彿都蒙受限定。

王舒克說道：“那是我的本體，若真出了不對，我如何不知……”

王舒克怒聲道：“我清楚……”

秦先羽淡然道：“你原是龍龜，固然作歹，但也隻是殺人，現在得了人身，纔想要出世攪弄風波。而後建立八犬閣，用人身作歹，淫邪禍亂，奸騙擄掠，直到膩煩無趣，又換個身份，用殛斃而來的金銀去積德？所謂積德，不過是你玩耍的手腕，當了惡人，再當一把善人。”

“不成能！”

頓了頓，秦先羽語氣愈發冰寒，說道：“如果你當真積德，哪怕冇有善心，隻要有此善舉，也算功德，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但以你的性子，隻怕拜彆之前，又殺了那些人罷？因為他們這些年受你佈施，以是就如同貪了你的東西……”

秦先羽平平道：“既然冇有公允，那我便隻能爭奪作為前一類。”

“想要殺我……你也不會好過……戔戔一具化身，未免太傲慢了！”

王舒克沉聲道：“為甚麼？”

王舒克麵對這一具化身，時而還要防備那兩具化身。

秦先羽微微偏頭，問道：“你想壓服我放過你？”

靜了好久。

王舒克嘲笑道：“如果病，如何治？”

當年王舒克受龍龜培養，得了技藝。創建八犬閣，好像瘋狗，四周攀咬。害了不知多少無辜。而現在，這龍龜替代了王舒克，仍然作了很多惡事，劣跡斑斑。

王舒克低著頭，然後哈哈大笑，卻彷彿女子淒厲尖嘯。

王舒克說道：“我在慶元府積善性善，也作了很多善事。”

“我在奉縣長大，自幼便被大德聖龍看中，選作棋子。你身在應皇山中，也算看著我長大。”秦先羽說道：“你知我是習醫的，曉得你這類脾氣的，在我眼裡，算是甚麼嗎？”

王舒克問道：“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