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脫困[第2頁/共4頁]
周翡莫名其妙地問道:“春甚麼?”
謝允點頭一笑,隨即又想起了甚麼,臉上終究暴露一點憂色,說道:“這禍端比我設想中來得還早,那小丫頭也真會趕日子,你說她跑得掉嗎?”
“哎喲。”謝允非常心疼地看著那在地上滾了兩圈的頭顱,心道,“罪惡罪惡,又是誰這麼毛手毛腳的?”
對方“人”字未曾出口,周翡已經先動手為強了,她吃飽了,手中長刀頓時如吐信之蛇,轉眼跟著三聲慘叫,她已經放倒了三個,徑直衝到了那領頭人麵前,那領頭人一聲爆喝,雙手出現烏青的光,竟要用一雙肉掌去接她的刀。
但這些都不代表她稀鬆平常。
氣門、經脈等,入門的時候都得有人手把手教,不然錯認一點,走岔了氣是輕的。很多工夫是師長言傳身教的,壓根冇有一文半句留在紙麵上,百部武學中不見得有一部能成為紙麵上的文籍,而能成為文籍的,凡是都是門派中出了一代宗師般的人物,這些人很少考慮小弟子的才氣,清算出的文籍有很多佶屈聱牙,倘若冇人細細講授,普通讀過兩三年書就自發得不算睜眼瞎的人連字都認不全。
實在冇人恐嚇她,是周翡本身初出茅廬,弄不清本身的程度。
不料她還冇來得及偷著美,剛跑疇昔的崗哨又反應過來了,領頭的一個猛地回過甚來,跟周翡大眼瞪小眼半晌,“嗷”一聲暴喝:“不對,你又是甚麼……”
有些人如何就不能從一而終地傻到底呢?
周翡眼睛一亮:“這就是解藥的藥膏嗎?一次吃幾勺?”
習武要更刻薄一些,因為要有師父領進門。
周翡長年在黑燈瞎火的洗墨江中跟牽機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領早已經爐火純青,脫手的時候便瞥見了逼近的黑衣人,當機立斷撂下他們脫身而去。
謝允看清去而複返的周翡,驀地變色,她手中竟然隻剩了一把光桿刀,刀鞘不知落在了哪,不但跟人動過手,恐怕還是一起砍過來的,他莫非斂去笑容,一時暴露幾分厲色:“我不是叫你走嗎?如何又返來了!”
說著,他試著提了口氣,直接順著送飯時吊下來的那草繩飛身而上,固然周身血脈另有些呆滯,但大抵不是半癱狀況了,他重新上取下束髮的簪,那東西非金非玉非木非骨,乃是少見的玄鐵,頭很尖,跟時下男人用的束髮簪大有分歧,也不知平時是乾甚麼好事用的,歸正三下五除二就把上麵的鎖頭給捅下來了。
周翡見狀,不再擔擱,順手撿起白骨腦袋放回原位,如何下來的如何上去了。
就在他身在囹圄,還替內裡的人閒操心的時候,隔壁石室中俄然一陣稀裡嘩啦的動靜,上麵一串砂石掉下來,蹦起來的石頭子三蹦兩蹦地砸了那白骨一個腦瓜崩,把那已然魂歸故裡的白骨兄砸得一歪脖,腦袋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