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眠之夜[第2頁/共4頁]

壯漢抱拳聲如洪鐘道：“末將杭州府守備副參楊達，我們大人本日菜市口救了小徒弟唯恐集馬鎮賊人有變。以是命我等看管城門，水軍船隻現已上路二個時候後必到集馬鎮。”

胡雪岩冷聲哼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未幾說甚麼了。人馬已齊備，我們去集馬鎮再做事理……”

胡雪岩抬手道：“且慢！本日本官到此是為查案，繁文縟節一應俱免。集馬鎮上的劉閣老身材可安好？”劉貴內心悄悄吃驚，老祖宗為官數年也就是個四品內閣待郎竟然有二品大員問及他白叟家……

劉福跪道：“承大人洪福，老祖宗身子安好。還請幾位大人移步到舍間喝杯熱茶暖暖身子，草民也好……”

內屋浴桶的角落裡遺漏著長生的五色佛珠，昨夜在大牢當中看到的阿誰穿戴囚衣的女人正蹲在地上用手指在牆壁上劃著字。嚶嚶的輕聲抽泣讓人聽了心碎，長生看清了牆上的筆跡就是湖州府大獄青石牆的冤字！

長生急聲問道：“阿彌陀佛，女人你究竟是甚麼人？寫了這麼多的冤字，是因為你接受了莫大的委曲嗎？”

胡雪岩笑道：“集馬鎮出了九命案，原非是胡或人統領之事！但是不久之前先帝駕崩，太後要胡某督辦藥材路過湖州府看到小和尚跪雪鳴冤就覺事有蹊蹺。敢問閣外為官之時，見到有人鳴冤不睬不問嗎？”胡雪岩說的是宦海套話，噎的劉天保頓時語塞。

劉天保侷促不安道：“胡大人，老朽方纔聽族人說昨夜胡大人截留至今，胡大人又把妖僧的門徒帶回本鎮不曉得胡大人此舉何意？”

本來還在養神的胡雪岩回聲道：“叮嚀下去海軍船隻停靠外港，不準任何人平分開此地！天也快亮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孫師爺大喊冤枉道：“胡大人明查，隻因是有集馬鎮裡正帶著聯名殺小和尚的榜文要吳縣令立斬。吳縣令讓草民和裡正收銀子，收到銀子後吳誌承上書知府說長生是連殺九人的虎倀……”

畢竟是大富之家，長生看到了一間客房要比集馬鎮的關帝廟還大上幾分。屋內黃楊木傢俱一應俱全，鋥光瓦亮的漆木牙床讓長生自形其穢。帶著長生來的小廝打著千兒垂手站在門簷下，長生明白這是胡大人故意在庇護本身……

夜風仍然，江風吼怒。苕溪河亙古穩定流了數千年，水中浮起的冰塊還不時的撞擊著船舷。長生冇有想到素不瞭解的人竟然會為了本身的案子奔波數日，如果冇有胡大人的古道熱腸，恐怕本身早就人頭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