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懸幾日？[第3頁/共3頁]

再移膝跪向婦人：“望母親成全！”

“謝師父！”張景夏再次膜拜，並口稱師父：“我違背師父之意，師父不但不懲罰，還給我登仙之門，謝師父大恩。”張景夏一拜再拜，叩首不已。

“那為何……？”

“我叫張景秋，我是他的弟弟，我們的爹爹是一名孰師。”青衣小童滿臉高傲，指著中間的藍衣小童說。

正想到這裡，但聽一聲叱曰：“起！”木杖突然圓如房屋，有鱗甲齒齒焉，大如圓盤。杖身生四爪，杖首化龍頭，雲霧升騰，扶搖直上，龍吟高文，一道金光沖天而起，雲入渺渺。

“唉，但願如此吧！現在你還不明白心悟的艱钜，今後不要悔怨今時的挑選。”方士感喟。

“哦？你不想長生嗎？”方士饒有興趣。

“你要記著，修行可分師傳和心悟兩種，爾之景象，可稱心悟，然心悟傷害重重，一著不慎，身故道消。”方士諄諄教誨。

“不可，你是弟弟，聽我的話，待你修行有成，再來度哥哥。”張景夏好生安撫，張景秋安靜下來。

“夫人，我路過這裡，見你兩季子資質不凡，欲收為徒，如何？”

婦人已泣不成聲。

“好！”方士大喝一聲：“我應了，小小幼兒，稚氣未消，心堅如鐵，不錯，不錯。”

“他現在那邊？”

方士口中唸咒，一手按杖，一手指天，默唸半天，但無竄改。

“仙師所決，一介凡人怎敢輕違。何況學仙術，得長生，也是他們的造化。”婦人娓娓而談。

“見過，冇見過這麼亮的。”藍衣小童道。

兩個小孩昂首看向這位陌生人，隻見來客身穿褐衣，頭頂斜尖帽，眉須皆白，倒是一副二十擺佈的青年模樣。他們打量方士，方士也在打量他們，兩小童頭頂沖天辮，一穿藍衣短卦，一穿青衣短卦，俱都敞懷，下著灰色及膝小短褲，赤足無鞋。衣服雖多有補丁，但很乾淨。透門窺院，瓜角藤蔓，錯落有致。

“這位仙師，所為何事？”說話不卑不亢，有禮有節。

“哥哥，你不走，我也不走。”張景秋俄然說道。

“如何回事？”弟弟張景秋雙腿夾著木杖，半天不見動靜，有些難堪，仙法失靈了嗎？

俄然，婦人衝到前麵，指著張景夏，手指顫抖：“你，你……”

“是個禿子。”藍衣小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的腦袋。

“替我轉告父親，孩兒不能向他道彆，望他保重身材……”說到這裡，張景夏倉猝扶起弟弟，道：“弟弟放心，父母有我照顧，你儘管放心修行，快解纜吧。”

“對！”青衣小童當真地點頭：“刺目睛！”末端，又彌補了一句。

這時，一陣輕風吹過，斜尖帽隨風而落，陽光一照，刺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