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歌舞[第2頁/共3頁]

不知不知覺間，笛聲停了，世人還沉浸在那如畫的夢境中不肯醉來。

入幕之賓？安木聽到這句話，俄然來了精力，目光炯炯的看著謝先，不知他要說出甚麼話來。在後代，某蜜斯的入幕之賓那可不是甚麼好話。

“是鶯鶯蜜斯……”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不應時宜的聲音，不知是哪家的少年情感衝動，將吹笛人的身份一語道破，卻引來了全場的瞋目。他自知不妙，趕緊縮頭縮肩，躲到了彆人身後。

“……前人雲：神於天，聖於地。瞻仰蒼穹，以神為鏡；安身大地，以聖為鏡。身為少年郎，當昂揚讀書，上不負皇天，下不負厚土，中不負父母哺育之恩。本日安天瑞稟其先父遺誌，將家中藏書獻出，以供豪門後輩旁觀。此德，當留名；此情，當為之興！”

這些蜜斯們自幼年起就接管各種殘暴的教誨，從文學到音樂，從跳舞到禮節。如果她們中間有些人學得不好，便會直接扔出去，今後隻能做淺顯的伎女。而顛末淘汰留下來的便成了蜜斯，這些蜜斯中又會選出大師和行首來。

-----

卻見謝先涓滴不因為苦涯先生那句話而活力，而是一臉的喜氣洋洋，“鶯鶯隻是小有微恙罷了，經沈醫士調度後已是無礙……”環顧了場中的諸人，大聲笑道，“待其貴體病癒後，還要請諸兄前去聽曲觀舞，諸兄可莫要以囊中羞怯為藉口來做推讓！”

女子們腰肢纖嫋，娉婷款款，裝束富麗，各披花朵肩，頭戴五尺多高的白角冠，冠上珠翠環抱，金銀裝點此中，在初升的朝陽下光彩刺眼。在她們身後，又有一群女童，有手執琴瑟的，有度量琵琶的，有手擎花籃的，有執精美香籠的。

愛情的人兒走遠了，隻剩下山穀中一株幽蘭，單獨芳香著……

大師和行首不但能吟詩作對，操琴作曲，有些更善於做經義。在東京汴梁城中風行如許的事情，在省試、殿試當天將題目送到各家閣院中，令其做明經和詩詞歌賦，有些人的才調乃至超越當朝的狀元郎，在北宋這麼多年能令大師們低頭的就是歐陽修、司馬光、馮京、蘇軾等幾人，剩下的人到閣院中也是被調笑戲弄的份。

“老朽做了幾十年的文學，竟是想不起如許的事情，深感忸捏。”苦涯先生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到張文學和洪助教馬山長三人站在人群最前端誠惶誠恐狀，微微一笑，持續說道，“本日，老朽願捐十本以助盛事，有前朝孤本，有老朽畢生所得，亦有聖賢冊本，隻願我沈丘自此以後文章昌隆，賢人備出。”

舞姿曼妙，若仙若靈，時而抬腕甩袖，時而輕舒腰身。透過氤氳煙霧望去，如數朵綻放的桃花，幾疑身在夢中。待煙霧散去，方纔看到本來是一群身著桃紅色緊身小襖，下身綠煙散花紗羅裙伎子。腰肢嫋娜，青絲墨染，身後綠竹青青，芳草茵茵，美人如畫，談笑晏晏，令觀者如醉如癡，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