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誰規定誰(2)[第1頁/共5頁]

女人說：“另有哪些，就是你栽的那些。”

潘天文：“我冇叫你停，要停也是你本身停。”

潘天文：“我還想再遠一點。越遠越好。”

楊批示長：“這些鄉乾部真是扯亂彈。”

小舅子說：“哥，彆忘了帶戶口本和身份證。”

郵遞員俄然有些難為情地說：“算了，你給我簽個字吧。是寄給潘少年的，我曉得你是他爸爸。”

潘天文大呼一聲：“天啦！”

小舅子說：“哥，你要想開點，有些事情是我們是冇法預感的。”

楊批示長問：“老潘，你籌辦甚麼時候砍？”

潘天文：“哪個砍的？”

李站長嘲笑一聲：“我有甚麼不敢？杉樹擺在你家院壩裡，證據確實，我有甚麼不敢！”

潘天文的小舅子是早晨來的。白日他不敢來。

第二天中午，發掘機逼近了杉樹林，大塊的泥巴和石頭已經滾到杉樹中間去了。這些年幼的杉樹這才覺悟過來似的，在陽光下瑟瑟顫栗。

“潘天文！”郵遞員老遠就喊：“特快專遞！”

小舅子的淚水澎湃地奪眶而出，就像剛纔他冇瞥見潘天文的難受一樣，此次潘天文也冇瞥見他的眼淚。

潘天文想，我不管。

李站長伸長脖子，彷彿很好笑，他笑著說：“來呀，我給你。”

兩個月後。

潘天文：“地區前提差都不怕，我隻想搬遠一點。”

不一會兒，女人捧著苞穀返來了。

女人也哭了：“天爺，出性命了！”

院壩邊上，碧綠的芋葉舉著夏天的成績，肉質的葉麵上長著厚厚一層白粉，像不會扮裝的小女孩冒充媽媽；番瓜藤儘力地延長著，向夏天的深部摸索，不時結一個番瓜，為如許的摸索留下暗號。

潘少年身上一陣寒噤，冇法便宜，眼淚都快氣出來了。但他冒死忍，叫本身不要那麼衝動。他說：“你敢扣我家的搬家費，我下掉你的腦袋！”

李站長把甚麼東西寫在了活頁夾上。

潘天文腦筋裡嗡的一聲，忙靠在板壁上。

女人：“你問我？我問哪個？”

潘少年順手拿起一把锛子，捅在李站長白淨的脖子上。就像捅稻草人一樣。竟會有如許的成果，真是連鬼也想不到。锛子出來了，李站長還在笑，彷彿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合上活頁夾。李站長開口了：“潘天文，你聽清楚了。一共是八十三棵，除了五棵有砍伐證，其他都冇有，遵循亂砍濫伐的規定，每棵罰款五百元。七十八棵，共三萬九千元。”

李站長摸出一支圓珠筆。

李站長翻開活頁夾。

潘天文想，我不管了，因為我管不了。

潘天文問：“哪些杉樹？”

楊批示長也冇來找他。

潘天文接過特快專遞，他從冇瞥見過這麼大這麼健壯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