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第1頁/共4頁]

小翠看著他失容的模樣，內心的鬱氣緩緩而出，方纔她進屋時，正瞧見何清漪將薄被翻開，她便曉得，門外的對話讓少奶奶活力了。

門外，四個男人在院中候著，院外，牛頭上還綁了紅線。

“哎，你不給錢啊？”男人跟在她身後，也進了裡屋。

“哎，我不跟你吵。”男人漫不經心道，朝她伸了手，“先給個二十兩給我應應急。”

“謝了。”卓嘉楠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歸去吧，一會晚了，炕上的婆娘該找你們了。”

“顧何氏謝過幾位大哥。”何清漪跟幾人見了禮，“隻是這路堵了，這牛車怕是用不上了，還勞煩幾位大哥幫手弄個擔架來。”

小翠轉頭一看，見到來人不由得拉下臉，“如何又是你？”

“隻能說這女屍多數是來自都城城方向。”江金衡歎了氣，“其他的，恕我無可奉告。”

他說著折身紮進捕快堆中，這一次，江金衡並冇有叫人攔住他，因為這邊已經將屍身抬上板架，籌辦打道回府。

“二郎君前日就去了。”小翠心頭髮酸，聽了這話更是肝火湧上心尖，“郎君隻記得那綰裡的頭牌兒，哪還記得我們奶奶的苦。”

一行人漸行漸遠，逐步消逝在夜色中，雨後的仲秋，起了風，寒意更加深重，鄉間的濃翠，虯枝款擺。

小翠便應了聲，從懷裡拿出了二十兩的銀票遞給她。

“不對啊，妹夫這臉如何這麼黑？”他用力嗅了嗅，“甚麼東西味道這麼臭。”

“抬……抬屍啊？我先去內裡透透氣。”何祺睿說著就走了出去。

“郎君，你在說甚麼？”小翠看著他神神叨叨。

“那你倒說說……”卓嘉楠看著走在前頭的老仵作，“萬老頭那邊驗出甚麼了？”

郭叢林轉目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那院子，卓嘉楠撲捉到他的眼神，朝著他剛纔的方向看了疇昔，天氣漸暗，遠處的景色早已溶入暮色當中。

“你去把那些素白都撤了吧，我們固然要走，但是杜大娘還要住在莊子裡。”何清漪看著簷下飛揚的素縞叮嚀她。

卓嘉楠聞言拉了臉，狠狠的拍了江金衡，怒道：“好你個江金衡，耍我耍上癮了啊。”

“把銀票給我吧。”她轉頭對小翠道，入殮時，在死者身上塞些銀兩，這是陽間開路錢。

“啊，冇甚麼。”何祺睿起家，看著二人問：“妹夫甚麼時候去的？我如何不曉得？”

“顧府的人大抵是不會來了，哥哥你要跟我們抬屍進京嗎？”何清漪笑著問他。

“奴婢這就去。”

過了一刻鐘，杜大娘便從外趕來，她一進屋便開口：“少奶奶，車是借到了，隻是昨兒去報信的人說，這路上有好幾處坍塌，不曉得這個時候通了冇有。”

“你不要每次見到我都這麼凶嘛，好歹我也是你們家奶奶的哥哥。”來人聞談笑了笑，對她的冷眼相待涓滴不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