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第1頁/共11頁]

托尼抬腳勾起地上短刀，安靜地說：“以二敵一，不算公允，你當我是朋友就不要脫手，我若死在他的劍下，你再脫手不遲！”

世人齊齊鼓掌喝采，完顏希不等李仁孝承諾，就對身邊的金將叮嚀：“在帳外圈出決疆場，本王要和夏皇喝酒觀戰。”

“皇上，回絕決鬥的鬥奴都得死，這是鬥奴的起碼法則。”浪烈緊握劍柄，並冇有收劍的意義，這讓我非常驚奇，莫非他竟敢違背皇命？

說完李仁孝回身就走，不再轉頭，扔下一頭霧水的眾貴族和滿臉通紅的浪烈。

浪烈昂開端：“方纔那鬥奴口出大言，說我大夏冇有真正的軍人，浪烈就在公允決鬥中殺了他們，以立我大夏之威！”

此言一出不但眾貴族嘩然，就連我也感覺夠狂，自從我顛末幾個師父非人般的折磨苦練後，至今還冇碰到能擋我三刀的敵手，即便如此，我仍不敢說能夠與托尼一搏，而身材肥大的浪烈，卻要同時應戰我二人，乃至疏忽我們卑賤的身份。

我把斷了一臂的老邁扶了起來，握著他的手說：“我冒充作你們的仆人，是為救你們的權宜之計，你們在我這兒永久是自在的，養好傷後隨時能夠分開，今後為仇為友都悉聽尊便。”說完我轉向托尼問：“托尼，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西夏很多文武大臣臉上俱有懼色，隻要李仁孝不覺得意地淡淡一笑道：“我大夏傾國之兵也不過十幾萬，恐怕幫不上大金國甚麼忙，再說北邊有韃靼人和乃蠻人、南邊有吐番人和回鶻人騷擾，我們也故意有力，待朕和楚王籌議後，總要給烈王一個對勁的答覆纔是。”

見世人不再有貳言，李仁孝又道：“既然是代表我大夏國，這五名鬥奴選出後，就先送到宮中暫押，若他們能為大夏建功，他們的仆人也將獲得封賞！”說完李仁孝起家離席，世人倉猝跟著站起來，目送著他分開。李仁孝走出兩步，俄然又轉頭望著浪烈如有所思地說：“方纔從你劍下逃生的阿誰宋人，我記得彷彿是叫‘癡人’？”

“殺！”托尼在浪烈無形壓力下再難保持平靜，一聲吼怒，揮刀而出，幾近同時，浪烈也迎了上來，刀劍相擊的刺耳鏗鏘立時連成一片。

“你若寶刀在手，倒是個可貴的敵手，”浪烈微微點頭，長劍遙指托尼，“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鬥奴，殺了你還真有些可惜！”

厥後我才曉得，他們原是契丹貴族，是從小就習武的契丹懦夫，他們複姓耶律，斷了一臂的老邁叫耶律昭，被我砍中胸口的老三叫耶律順，被我掃斷了一條腿的老四叫耶律寧，被托尼砍中肚子的老五叫耶律剛，不幸死在金兵槍下的老二叫耶律遷。

有內官來傳諭我們晉見，說是金使要見我們，這大抵就像是鬥雞前，兩邊仆人要相互賞識一下對方的鬥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