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弄鬼[第1頁/共3頁]

她見機得很，除了每日淩晨去給李太太請一回安，李太太不召見她，她不會老湊到跟前討人嫌。不過她能在李太太跟前越混越好，天然是有訣竅的，那就是多跟李府下人靠近，時不時地對他們施些小恩小惠。你想想，隔三差五地有下人在李太太耳邊提及宋氏，說她如何如何為人和藹懂禮數，如何如何無能，李太太對她的印象能不深切、能不好麼？

雖蘇玉畹對蘇世盛向來暖和，但不知怎的，蘇世盛總有些怕她。現在見她沉下臉來發言，再不敢有貳言，乖乖讓立春給他換了衣服。

此時蘇玉畹也清算安妥了，站起來道：“走罷。”

宋氏也不坦白，把事情跟牛嬤嬤說了，道：“我想探聽一下太太那邊對我是如何個觀點。”

李鈺明這一支人丁薄弱，他父親就隻生了他一個。李老太太、李太太把他寵的跟甚麼似的，要玉輪不摘星星，如果他真捨不得蘇玉畹，死活要娶她，就算蘇玉畹殺人放火，李太太估摸著也得幫她把蘇玉畹從牢裡撈出來，將她娶進門。

牛嬤嬤笑道：“買那小丫頭子不就是乾活的？您還要親身脫手呢？”一麵送宋氏出門。

這說話的工夫，牛嬤嬤已將阿誰粽子吃完了，此時用手背抹了一下嘴，也不推讓，提了籃子：“你要不嫌我家肮臟，進我那院裡坐坐。”

現在她得了閒，自是要去李府下人所住的處所走動走動，也密查一下李太太那邊的環境。

宋氏聽了這話不但不喜，反而愁的不可。

蘇玉畹下了馬車，對蘇世盛道：“我要去趟鬆蘿庵，大抵晚餐時分才氣返來，你出來安設安妥後，就跟著黃管事四周看看，茶樹如何打理，采茶時要重視何事，如何炒茶，黃管事都會奉告你。要辦理茶園，這些個東西都必須曉得，纔不會讓人亂來了去。”

蘇玉畹溫言勸道：“山上氣溫底，寒氣重，需得比在山下多穿些，不然輕易抱病。”見蘇世盛還想再回嘴，她神采微沉，”聽話！”

宋氏也不明說，隻撇撇嘴：“或許吧。”說著站起家來，提上籃子，”天氣不早，我先歸去了。早晨的菜還冇摘呢。”

可要讓李鈺明厭了蘇玉畹，主動提出退親，那的確比登天還難。

宋氏曉得這些個下人各自沾親帶故的，牛嬤嬤雖是個粗使婆子，在院子裡呆了那麼久，天然有熟悉交好、職位又夠得上的。探聽這類事不費她甚麼勁，當即笑道：“行，我在這等著。”又把籃子遞給牛嬤嬤，“給你孫子吃。”

蘇世盛忙道：“不消，我不冷。姨娘嚷嚷叫我穿厚些，都讓我推委了去。大姐姐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身材壯，不怕冷的。再說，這都開春了，氣候和緩著呢。”

牛嬤嬤拿張條凳讓宋氏在院裡坐了，把粽子騰出來，將空籃子放到宋氏身邊，對她道：“等著。”說著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