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到底是神醫[第1頁/共3頁]

“看病。”暝幽抬腳跨進門裡直奔大堂：“快叫宋神醫出來，一刻也遲誤不得，銀子要多少我給多少。”

“誰呀真是的，大半夜不讓人睡覺……”婆子稍稍移開門閂，舉著蠟燭往門縫外頭看，見著一對綠眸在黑夜裡閃著寒光。

“滾蛋。”

發覺到他的反應，暝幽挑眉裝傻：“此話怎講？”

臨行時暝幽在桌上放了一錠元寶，小聲叮嚀本日之事莫向彆人提及，然後抱起貓分開。宋神醫將其送至門口，俄然拉住他的袖子：“老朽另有句話要忠告於公子，不知願聽否？”

“你……到底是甚麼人？”

“我爺爺臨死時警告我爹，我爹臨死時又把我喊到床頭警告我，”宋神醫冇有停動手裡的行動，持續漸漸說：“如有雙眸異色的白貓受鞭傷，務需求醫治。公子你可曉得為甚麼？”

暝幽俄然抬頭大笑：“好！有宋神醫這句話，我暝幽不枉此生。”接著便是一陣沉默，他隻是揚起嘴角笑著，笑得不明深意。婆子捧著藥箱從閣樓高低來，宋神醫接過來拿出藥粉敷在傷口處幷包紮好。

“傷成如許還嘴硬。”暝幽伸脫手指輕撫他頸間的紅色勒痕，發覺那銀圈彷彿縮小很多，“不是叫你摘了這東西……”

“多謝，鄙人告彆。”

那人咬緊下唇，彷彿在做甚麼艱钜的決定，終究還是緩緩閉上眼。暝幽隻覺到手底一陣溫熱，微小的金色光芒從指縫中透出，湖藍色長袍下的身材越來越小，接動手心便是一種非常柔嫩的觸感。他垂下眼，發明本身的手覆著的是一隻紅色的小貓。

“那就把它當人來醫吧，若能救得它一命，我暝幽必然登門拜謝。”

“請講。”

“不準碰我。”他皺緊柳眉表示抵擋。

天嶺村不大，故而隻要一個醫館，坐堂的是一名留著斑白鬍子的七旬老翁。相傳自他爺爺開端三代從醫。人都說他的爺爺本來隻是一個費事的藥農，因為獲得妖精的庇佑一夜發財，俄然便有了一家醫館。傳至他這一代，醫館已經小馳名譽，人稱他“宋神醫”。

“世上另有這等奇事，”暝幽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宋神醫可信賴這世上有妖？”

暝幽趕到醫館已經是子時，路上隻要一個巡夜的小吏敲著更子喊“天乾夜燥，謹慎火燭”。醫館關門，他不管，隻是敲著門板，一聲比一聲清脆。好久才聞聲內裡傳來婆子懶懶的抱怨聲。

宋神醫瞥了一眼桌上奄奄一息的貓，難堪的皺眉：“公子你真會諷刺，我向來隻給人看病，這貓……”

“哎呦喂，這不是青綠公子麼！甚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她倉猝翻開門賠笑道：“不知公子深夜拜訪，有何貴乾？”

暝幽心頭一驚，從速將那人上半身扶起：“如何弄成這幅模樣，誰打你了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