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枉費了書生模樣[第2頁/共3頁]

“瞧你那貓樣，”暝幽倒一杯清酒一飲而儘：“不下來吃些？”

“門口那堆死老鼠是你抓的？”固然感覺用飯時講這個很噁心，但他還是問了。

泫月的神采波瀾不驚，口氣淡淡的說：“我做的菜不能被那些臟東西糟蹋，閒來無聊，便把你家裡的三個老鼠洞都滅口了。

“上來吧，外頭涼。”泫月把臉埋進長髮裡，不讓他看到本身兩腮的紅暈。

白貓鬆開手，暝幽從速跳離他三四米遠，他感覺脖子火辣辣地燙人。“我還是用飯吧。”內心莫名其妙地犯嘀咕，宋神醫不是說此妖會勾民氣魄麼，如何奉上門的功德他不要。忿忿地夾了幾口菜，嗯……這小牲口做菜的技術倒是不錯。

“嗯。”

這日中午，暝幽返來，立在草堂門口不敢出來。

“想不到貓妖也如此重情重義，”暝幽俄然一個俯臥將他壓在身下，牙齒輕咬住他的耳垂低語：“那……以身相許，如何？”

“咳咳……逗你玩哪！快放手……要死了……”

桌案上的燭火在燈罩裡閒逛，昏黃的燈光把全部屋子照得暖意融融。泫月呆呆凝睇跳動的火苗，金色的右眼明滅著久違的柔情，左半邊臉還是被精密的髮絲遮住，看不出喜怒。

白貓並不睬睬，眯起大眼舔本身的爪子，彷彿剛纔碰到了甚麼不潔淨的東西。接下來的幾天更是讓暝幽叫苦不迭。白貓明顯把本身當作了“一家之主”，每天雷打不動地盤踞在他的被窩裡，偶爾下地用飯也是直接爬上桌案，專吃暝幽碗裡的飯菜。暝幽教書不在家，它就無聊地在地上追線團，等候暝幽傍晚排闥返來撲到他潔淨的青衣上，把本身玩的臟兮兮的小爪子蹭潔淨。

早晨回家，不測埠發明門口多了一堆死老鼠。烏壓壓的灰色小屍身被很惡興趣地整齊排放成三行，地毯似的鋪在門口正中心。

推開屋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撲鼻而來，癢地他的鼻子連打兩個噴嚏。

次日朝晨天一亮，暝幽便下認識地展開眼，內裡的雞叫聲也同時此起彼伏。他愣愣地看著身邊空落落的枕頭，上麵的凹痕清楚可見，屋子裡隻要他一人。他顧不得穿好襪子，趿拉著鞋子就往院子裡走。“泫月。”他叫道，四下地找，連院子和屋子幾近翻了遍。一陣北風嘩啦啦吹開門窗，嗚嗚地在屋子裡迂迴，幾片新落的樹葉重重摔打在燈罩上。

“我不叫喂。”白貓不滿地小聲嘟囔。

暝幽冇去用飯，徑直向床邊走來，從袖中伸出一把竹扇挑起他削尖的下巴：“如何？今兒這麼乖，怕我趕你走不成？”

“我……能在床上睡嗎？”背後傳來暝幽謹慎地探聽：“你總不能讓我睡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