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歌[第1頁/共2頁]

這是西漢司馬相如的鳳求凰。是宿世她在千年後的天下裡。獨一一首尚算喜好的古賦。

陽城君聽著婉轉的歌聲，彷彿空穀的輕悠，垂垂有些失神。他將手裡的棹停下，然後跽坐在施夷光劈麵，靠著船沿。漸漸的閉上眼睛，細細的聽了起來。

“不能。”陽城君說著，手裡的棹一轉，向著清湖那一角菡萏塘而去：“走，我們去采蓮。”

像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可又實在的不能不承認。兜兜轉轉，已經這麼久了。

彷彿已經很遠了呢。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無法才子兮，不在東牆。

目光看著那隻船伕。

坐在劈麵的圉公陽自知這是在問本身。

施夷光看著遠方瀲灩的波紋，想了想。道：“我會的，你不定能聽懂。你聽懂的，我又不必然會。”

陽城君微微靠著舟沿，身子半倚在舟中獨一的小案上。手肘撐著腦袋，不知何時已經睡了疇昔。

鳳兮鳳兮歸故裡，遨遊四海求其凰。”

施夷光跽坐在船伕上，看著越來越近的菡萏，和鋪在湖麵上的團團綠葉。像是一把綠色的圓傘。她緩緩開口吟唱：

船伕邊盪開的波紋裡有魚兒遊出，盤在施夷光的之間，沉沉浮浮不斷的嘻戲。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施夷光想起她那一世的父母。是她初來之時獨一的顧慮。不知現在可還安好。

“你要聽甚麼歌？”施夷光回道。

“將才她唱的歌，你可曾聽過？”熊章一邊拿著棹輕劃，一邊開口問道。

用了陽城君的船，又不給人好處。如果隻唱歌的話，她也不會回絕。

一邊劃，一邊輕吟小曲。

“那現在懂否？”陽城君溫笑看著她。

施夷光吟唱著，目光深遠難尋。她唱著，船伕因為冇了棹的劃動又開端隨波逐流起來。施夷光任由船伕輕晃。她一邊吟唱，一邊伸脫手，浸進冰冷的湖水當中，蕩了蕩。

施夷光頓了頓，然後道：“我現在能挑選下船麼？”

“秉文你會歌否？”陽城君一邊劃著船，一邊問道。

湖麵上另一隻船伕上，熊章端方的跽坐著，手裡拿著棹悄悄的跟著火線的船伕而行。

真的存在過嗎？還是夢裡？

施夷光唱完了歌，船伕上還是溫馨著。很久，施夷光不再逗魚兒，收回目光看向劈麵本該跽坐著的陽城君。

不得於飛兮，使我滅亡。

話音落下，船頭一轉，向著那片菡萏蓮塘而去。

他當真的想了想，而後才搖了點頭：“從未聽過。”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那就挑一個，你會的，而我亦能聽的。”

宿世，施夷光清婉的唱著。想到了宿世。想到了千年後那與現在截然分歧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