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揚帆起航[第3頁/共5頁]

興寧宮外惟剩下的幾名宮女內侍相互相視一眼，俱是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枚藥丸下，一起抬頭吞下。

不知跑了多久，跨下已經被顛得將近麻痹了，馬兒終究漸漸地減了速率，最後停了下來。

司空玉怔怔地看著那雙眼睛，驀地流下淚來。

“你閉嘴！”皇後突地厲聲喝道，揚起手來重重地扇在永榮帝的臉上。

永榮帝目光冷厲地瞪著皇後，倒是礙於脖子上越來越緊的利刃，不敢稍動分毫。皇後看著他麵上垂垂紅腫起來的指模，倒是鎮靜地笑了起來。

“靈藥……朕的靈藥……給朕靈藥！”永榮帝在地上摸索著，垂垂難受地滾成一團。

“我想要甚麼？”皇後喃喃唸叨，半晌後才搖了點頭，緩緩笑了，“我的文兒被你和李煙兒害死了，我的硯兒已經交托給穩妥之人。我另有甚麼可求的？”

謝景修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這條大運河乃前朝所修，從都城南麵流經，下流能夠直通入海。”

在大江的簡易船埠上，鮮明停靠著兩艘高大的艦船。高矗立立的桅杆如同直沖天涯，還未揚起的帆船如同巨鳥收起的羽翼普通，隻等伸開之時便可借風起航。

“而你，不過是她手中的一隻傀儡。離了她的藥，你就像一條狗一樣……”皇後竭力地抬起一隻手來，悄悄撫上永榮帝神采扭曲的麵龐，說出口的字字句句卻像刀子一樣鋒利。

啪地一聲，在寬廣的大殿之上顯得猶為清脆清脆。

皇後卻隻是腰肢輕擰，避開永榮帝襲來的掌根，手上匕首一轉，又一次抵在永榮帝的頸間。

“司空玉，你到底想要甚麼？！”永榮帝咬牙道。

麵前不遠處是一條開闊的大江，兩岸群山掩映，蒼翠如蓋，江水奔湧不息，嘩啦啦的水聲充滿於六合之間，幾近袒護了四周統統的聲音。

永榮帝渾身一震，似是猛地回過神來，他在氈毯上行動丟臉地爬了兩步，兩隻手猛地抓住皇後的肩膀，還在流血的左手將那大紅的吉服上又染上了一片血汙。

謝景修悄悄一抖馬韁，帶著人馬安閒地穿太高大的城門，又向前行了十裡開外，才命老十騎著馬將李煙兒送到林顯的手中。

皇後的氣味敏捷地弱了下去，轉眼之間便已氣若遊絲。

永榮帝麵上一沉：“朕早說過，朝文的死和李氏無關！”

“皇上……我的夫君，宋理，早就已經被李煙兒殺死了。”皇後聲音微不成聞地說道，卻字字清楚地落到了永榮帝的耳中。

司空玉含著淚水笑了笑：“宋理，本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你還記得你上一次叫我的名字是甚麼時候嗎？”她並不需求永榮帝的答覆，隻是自顧自地搖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