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古瑟音韻[第1頁/共3頁]

一個女聲俄然從內間傳出，嚇了宇文素戟一跳。這裡間本來是有人的！

唐雲算是儘了地主之誼，對這二人照顧算殷勤，卻在半途提起一件事：“不知小王爺與公子，可聽過杜呦呦的名號？”

宇文素戟冇有說話，隻坐在那桌旁，起手：“倒是不知女人想聽甚麼曲子？”

那是一種澎湃的大氣，沉澱著一股稠密的、包含萬象的寂靜與哀思。彷彿隻要宗廟祭奠時纔有如許的音樂。

唐雲笑道：“下官已為公子籌辦好，還請王爺與公子隨下官前來。”

“想不到公子如此年青便熟於瑟曲，倒是少見。”

鐘離啻這時插一句：“傳說昭仁皇後瑟藝天下第一，有‘昭仁後，無瑟師’一說。”

宇文素戟平複一下表情，眼睛向裡看了一眼，摸索道。

宇文素戟笑著擺擺手：“了得但是不敢當，隻不過會幾曲嘔啞嘲哳的調子罷了，隻盼著唐大人不要嫌棄刺耳。”

那女子聲音有些淡淡涼意，隔著屏風聽著倒是並不舒暢。

“隻是我出門並未曾帶著瑟，”宇文素戟看一眼鐘離啻，為莫非，“要不改天我帶了它再來拜訪？”

鐘離啻看著宇文素戟，眼神凝重。宇文素戟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鐘離啻便與唐雲道了歉，說改天在拜訪。

因而又客氣一番，領著二人過了花圃穿了迴廊，到了一間中間長滿淮竹的小屋。屋裡陳列簡樸，彷彿另有一個內間，隔著一個雕花素紗屏風，看不逼真內裡。隻是唐雲並不帶二人入內間，而是進了外間。

宇文素戟一曲結束，那女子回味道。

宇文素戟俄然感覺這事情並冇有那麼簡樸，起了狐疑。

“若公子能賞光，那天然是無上的幸運了！”唐雲很歡暢，請這二人前去南院。

明嘉二十五年春

“杜呦呦，”鐘離啻點點頭，回想道，“但是阿誰號稱江南第一瑟師的杜呦呦？”

這曲《長相思》最後一個音節出來，那餘音非常悠長，就像無儘的鐘聲。

“為何選這一曲？”宇文素戟取出帕子擦擦手，看著屏風。他曉得屏風前麵的人也在看他。

宇文素戟對那女子冇有答覆他的題目有些不滿，卻也從善如流：“入骨相思知不知，君心，確是好瑟。”

“相思，”那人彷彿在嘲笑，“相思有甚麼好，日日思君不見君，到底苦楚。”

宇文素戟點頭：“天然苦楚，隻是若此生連這麼一個值得入骨相思的人都冇有，才叫苦楚。”

但也就是這一個音節，讓宇文素戟篤定了一件事：“這瑟，是上古名瑟殘陽血？”

唐雲天然是要去送鐘離啻分開的，因而這房間裡便成了宇文素戟一小我。

“這觀點倒是奇特。”

“公子可認得這瑟？”

“你是……”

這時，屏風前麵響起熟諳的旋律。